国土安全：格鲁乌 第十二章(3)

“爷爷，关灯，”萨博卡特说道。
阿卜杜勒·阿齐兹站了起来，伸出手，达成了他孙子的要求。萨博卡特甚至认为在黑暗当中会更好。
他觉得，如果关上厨房的灯，他就不会看到路上的那些人。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晴空中的星星是如此的明亮，街上的情况他看得更加清楚了。星星不会照亮屋里。
在路上，灯光还在亮着，但是它们此时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它们被道路两旁的树木遮盖的严严实实，完全没有星星那么明亮。
他自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窗外的景象，因为房子和栅栏之间几乎没有树木。只有覆盆子和荨麻沿着篱笆生长。
萨博卡特想知道，村民们到底在说什么，以及，这么晚了，她们到底要去哪里。所以他决定出去。
电视台记者知道，人们不会看到他在篱笆后面。你甚至不需要蹲下躲起来。围栏高两米，比萨博卡特高20厘米。在后面，你可以听到街上的一切。效果要远远比在窗户那里更好。人们在街上，不会随意掩饰自己的声音。他想要听听她们在说什么，这不是出于焦虑，而是出于好奇。
萨博卡特走出门廊，停下来听着。人们的谈话当中出现了阿卜杜勒·阿齐兹的名字。这个名字他在厨房的窗口就已经听到了。但是，现在它的发音更加清晰，而且越来越清晰。
这一事实萨博卡特并不喜欢，尤其是在拉米佐夫中校对他们提出警告之后。他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是的，现在出去听是非常值得的。
人群走近了。从越来越大的声音来看，有很多人在说话。要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将每个人的声音和别人完全分开。
音响工程师西里尔擅长记录声音。他不仅剪掉了一些碎片，而且还可以将需要的声音从杂音当中剥离出来。
但是，西里尔在录音机的帮助下才能做这件事。如果西里尔能够分辨出人群当中不同的声音，他就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萨博卡特没有时间打电话给音响工程师，此外，即使打了电话也没有用，因为西里尔完全不懂阿瓦语。
萨博卡特从门廊下来，站在院子门口。他想听听路人在说什么。
然而，事实证明，村民们并非路过这里。他们是有目的的来到这里，到阿卜杜勒·阿齐兹的家中，向他说些什么。是的，阿迪尔·达乌多维奇也已经警告过了。
最坏的情况已经开始了！人们相对年老的阿卜杜勒·阿齐兹和萨博卡特提出指控。与此同时，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祖父和堂兄要为拉蒂夫犯下的罪行负责。
“他就在那里，他正在向窗外看！”萨博卡特听到一个女人在说话。“他看到了我们！”
萨博卡特望向房子的一侧，在敞开的窗户里看到阿卜杜勒·阿齐兹的身影。尽管他的耳朵不好，但是他仍然听到了声音，想知道人们有什么问题，要去哪里，为什么会这样。
人群离开马路，走到栅栏前，停在草坪上。有人踩到了花坛。他们是故意这样做的！
“嘿，阿卜杜勒·阿齐兹！”另一个女人在人群当中喊道。
“你们是来找我吗，善良的人们？我在听你们说话！”祖父阿卜杜勒·阿齐兹立刻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