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安全：格鲁乌 第十二章(2)

“不，我说的不仅仅是袭击商店的事情。警察中校阿迪尔·达乌多维奇·拉米佐夫最近来了一次。你可能记得这个人吧？在我们小时候，他住在这里，并且认识我们。至少你记得他的父亲。”
“拉米佐夫？他现在是警察局局长了吗？我记得阿迪尔叔叔当初还是个穿着马靴的中尉——他总是给在门口自己的马靴打鞋油。他的身上总是喷着古龙水，我甚至在一公里之外就能闻到。现在他还和以前一样吗？或者说，他已经改穿皮鞋而不是穿马靴了吗？当然，这也需要鞋油。”
“我不知道。我没有注意他穿什么鞋。”
“那么，这位阿迪尔叔叔想要干什么？他想劝我从我的家乡离开？除此之外他不可能说什么别的事情。但是，你必须原谅我，我不能这样做。我不会因为阿迪尔放弃我的使命的。”
萨博卡特很惊讶，因为拉蒂夫猜到了区警察局局长的要求。但是，他不想以此来证明他弟弟有多么聪明。
“不，他从区中心来是出于另外一个原因。拉米佐夫现在是区警察局局长。”
“他大概胖了吧。我记得，这个中尉是很瘦的，他总是吃不饱。”
“他看起来并不饿，”萨博卡特反对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谈话正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他出于另一个原因，”萨博卡特重复道。“我的祖父受到了威胁。阿迪尔·达乌多维奇想要警告这个。村里的居民可能因为你的行为而试图杀死我们。”
拉蒂夫笑了，问道：
“什么样的勇敢的人想要杀死一位无法照顾自己的老退伍军人，以及外地来的记者？”
“拉米佐夫没有提到具体人名。他告诉我们村民们都在议论什么。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不可预测。只要有足够的火花，人群就会爆发并且摧毁一切。”
“听着，兄弟！记住我的话！村里没有人敢于反对我。威胁你和你的祖父就是向我宣战。我们所有的人都理解，我是永远不会退缩的。如果今天他们杀死你们，那么明天我就可以带领我的‘军队’到那里。然后村庄将不复存在。我从来不说空话。告诉那些蠢人，如果有人对你和你的祖父不利，那么我就会亲自报复。整个村庄都会付出代价。我不会寻找煽动者是谁的。就是这样。你还想说什么？”
“你不想和爷爷说话吗？”萨博卡特看着年老的阿卜杜勒·阿齐兹，他低着头坐在桌边，好像没有听到孙子之间的通话。
“有一辆车向我们这里开过来了。它是从你们的村子开出来的。我们要做很多事。分发补给品是非常必要的。我稍后会打电话给我的祖父。”随后拉蒂夫关掉了电话。
夜晚的山区变得凉爽起来，这在一定程度上补偿了白天炎热造成的疲劳。萨博卡特再次在厨房打开窗户，弯下腰，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听到遥远的低沉声音。人们沿着街道走来走去，互相交谈。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女性，在小声嘀咕着。所有这些人前往村中心的时候，都不得不经过年老的阿卜杜勒·阿齐兹的家。
但是，萨博卡特并没有将这些议论和拉米佐夫中校的警告联系在一起。也许，电视台记者凭借职业习惯，认为事态不可能如此迅速的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