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浮尘 (堂良) 十四
只当他还在为那事生气,孟鹤堂心里叹口气,眼下也无暇顾及,回头再劝吧。
下晚张云雷说什么也不让大家走,摆摆手喊道:“回去吃什么啊?一群老光棍的,咱们涮肉去吧,我请客。”
一行人吵吵闹闹地来到了最近的涮肉火锅城,找了个僻静的大包厢。孟鹤堂见周航一个人悄声无息地走在最后,便停下来等了等,捏住他的手臂,说道:“来,我们坐这。”
刚刚坐下,上座的张云雷朝他直招手,“堂堂,堂堂,过来,坐我这,我们哥几个好久没喝个痛快了。”
“你们喝呗,我今晚不方便。”孟鹤堂余光瞄了身旁低着头的小肉球一眼,心道张云雷可能是憋着想弄死自己。
“什么不方便,你大姨夫来了?”烧饼干脆直接过来,拖走了孟鹤堂。
酒过三巡,一个个都脱掉了矜持的外衣,烧饼干脆光着膀子,就差端着酒往孟鹤堂嗓子眼里灌。
“你放下,我自己来!”孟鹤堂架住烧饼的手。
“我喂你,好哥们就是要手把手的喂酒。”烧饼没灌醉别人,倒先把自己的舌头灌大了。
“去你的吧,你洒我一身酒,你放下,我自己喝!”正说着,孟鹤堂突然松开架着烧饼的手,往桌子对面一指,皱着眉喝道:“你们干什么呢!”
原来有人按着周航,想往他杯子里倒酒,被孟鹤堂吓了一跳,整个人呆在那里。
“别闹,人家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喝什么酒,你们这些丧良心的。”孟鹤堂一时情急,意识到刚才那句话太冲,又往回绕着说,“拿来我代他喝。”
烧饼立刻跳起来起哄,“老规矩,嗨,老规矩啊,代一罚二。”
代一杯酒,得喝一杯,再罚一杯。烧饼找到了突破口,也不灌酒了,拎着酒瓶一屁股坐到了周航的身边,三不五时就搭着他的肩膀敬酒,然后看着孟鹤堂双倍的喝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张云雷一早就看出来孟鹤堂情绪不对,也知道八成是为了什么,只是想不通这个周航难道就那么好吗?
孟鹤堂不回答,张云雷也就不作声,只是在一旁孟鹤堂喝一杯,他就陪着也喝一杯。
“不用——”孟鹤堂压住他的手腕,“你少喝点。”
“什么少喝点,看不起我是不是,说了今晚要喝个痛快。”张云雷翻手挣了出来,仰头就干了一杯。
孟鹤堂太了解张云雷了,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其实一腔勇义,至交当如张云雷啊。想着,孟鹤堂用力拍了他的手臂一下,说道:“我想上台,并非是因为功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