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安得展眉忆平生(3)

那人进了门，身上的雪被暖气烘成了水，湿淋淋的渗入衣服，长生光看看都觉着冻的牙发酸。
长生也知道，这个点是不会有人来买东西的，更何况这人看起来也没什么钱，不过他背上那个用布条缠住的东西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把刀，难不成他是来卖东西的？
“客人您好，您想看些什么啊。今天天晚了， ' 灯下不观色 ' 的规矩您应该知道，不如您明天再来?”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长生谄媚的开口。
来人把手搭在柜台上，那手白皙修长，食指竟与中指一样长。长生看着，突然想起来爷爷笔记提到的双指奇长。
“有人说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来这儿找他。”那人开口，语言简洁，不带一丝情感，也没多一句废话。
长生一愣，接着想起了爷爷记述的要等的人：双指奇长，寡言少语…那他背后那东西难道是……黑金古刀？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吴邪出声打断。“天晚了，先住下吧，你要找的也不急在一时。”吴邪开口，声音竟平白多了几分沙哑，尾音还有些颤。长生压住心中的问题看向来人。
那人点头，算是默认。
四
吴长生第二天醒的很早，想着家里有客人，早上随便应付有点不尊敬人家，就溜达出去买早饭。
长生买完饭回去，发现客人已经坐在楼下看着天花板发呆了。他上楼去叫爷爷，发现吴邪早就出去了，被窝都凉了。枕头上留了字条：
长生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好好招待客人，吃饭不用等我，切记！千万不能告诉他我是吴邪。
长生把纸条收起来，不慎把枕头带到了地上，一串相思子从枕套里掉了出来。他心里一边吐槽爷爷什么时候买的这么少女的玩意儿，一边把床收拾回原样。
带着一肚子疑问，长生蹬蹬蹬跑下楼，把早饭摆上桌招呼客人：“我爷爷说出去有事，一会就回来了，咱们先吃饭吧，爷爷说不用等他。”客人点点头，默默坐下搅着碗里的粥。
气氛是一种诡异的沉默，客人不说话，长生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长生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说完却想给自己一巴掌，这简直是小学生搭讪的开场白啊！而且这也不是他好奇的啊！
“张起灵。”客人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咳咳咳…”虽然心里有过准备，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长生还是被呛了一下。开什么玩笑…爷爷笔记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张起灵，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苍白瘦弱的年轻人？
任长生心里惊涛骇浪，那边张起灵却是不打算说更多。
气氛更尴尬了。长生思来想去觉得爷爷是不会解答自己的问题的，说不定直接问眼前这人比较能得到答案。“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张起灵抬起头，长生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想问问！”开玩笑，爷爷那么重视的客人，他要是给得罪了那就完了…
“我来找剩下的记忆，还要找一个人。”
“谁啊！”
“吴邪。”张起灵重新低下头舀粥。顿了几秒又道：“好奇心会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