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天朝神兽失踪案2(3)

“请不要再让我听些没有信息含量的话了，妲己小姐。我相信只要我愿意，让这家店关张是很容易的。”鬼灯提醒道，“这可和我想要的可没什么关系。”
“关系其实是紧得很的呢，鬼灯大人。”两声娇笑，妲己摩挲着靛青的指甲，“就让我来为您讲讲，流传在中国的福树的故事吧。”
“那是在四千多年前，遥远的神话时代。很多的妖怪都尚于襁褓之时，这番天地便是属于那些与天同寿的上古神明。”
“在那个时候，天国过于安详洁净，地狱却溷浊不堪，两世未有过多交集。可有一天，有一位远自极东的地狱鬼神来到中原天国，游历学习。天道酬勤，他竟逢着了一位神明。”
“这还不算。妙的是，那神明竟也完全没有冷漠疏离，与那后生把酒谈欢，通叙古今，侃侃南北，尽倾所知，不知日月升沉。畅饮几天几夜，共枕风尘，同卧绛河，如同阔别故人重逢。终于因贤圣黄帝出游，神明不得不因天职降福，二人才依依惜别。鬼神回到地狱后，缘神明相助，再加上天资过人，不负众望振兴彼世，才有现在地狱一派兴兴向荣之向。暂行现世后神明还亲手刻字于树上，以徵厚情。后来这事变流传为了天国地狱，中日两国，还有跨种族友情的佳话。那棵树，也染上了灵气，成了结缘之树。”
“这事  ”
“怎么到那边，就变成了这样？”
“我怎么会知道呢。”
鬼灯能感觉到自己心中叫嚣着的焦躁。世间最恶劣之事莫过于和那淫兽扯上关系，而且还被说得这般如鱼似水。他承认，自己是误入了尘网，但这不代表他能看白猪看得很顺眼。隐慕之心固有，被九尾狐窥得；可深恶之情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这女人，就是在故意找茬。
“我只是将这事润色了一番，谁料被传得这般面目全非？哎，谣言可畏，谣言可畏。”
嗯？
“绕了这么久，谢谢妲己小姐为在下讲这个荒唐的故事。不过，以您的精明，不会以为一个故事就可以把我打发。”
“虽然不知道您和个不正经的家伙到底有多深的渊源。”
不得不说，妲己已经把鬼神的耐心磨得快没了。九尾狐又善蛊惑，就如同猫爪，擦掉一层角质化的上皮细胞，不痛还不痒。
“那头白猪，您是知道在哪儿的。”
“哎呀哎呀，真是没情趣啊。”八字眉更加内合，“和说的一样呢……算了   ”
“那酒壶上有白泽的章印，连通现世的云海边有几撮白毛，福树上有些新字盖过了旧文。”低低絮絮而紧错，轻佻得有点夸张的语气突然沉静，让人产生变了一个说话人的错觉。
“更多的就不用说了吧。”
鬼灯把钉住的眼神终于挪开，也算是放过：“感谢妲己小姐的配合。”指尖摩挲着狼牙棒的手把。“不过我还是希望，妲己小姐可以多练习练习贵国高考的语言文字运用。”
“那只小狐我就暂时放过，但请您务必看好她，如若有下次，就不会给您做交易的机会了。”
妲己快速收场，鬼灯也冷淡结束谈话，不愿多浪费半分时间。黑色和服的衣角掀起，下掩嗒嗒的足音向远，几乎淹没在嘈杂的背景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