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田:在朝鲜那些日子(3)
其实,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春田,她的头疼病不是一下就这样的。当时在进攻雷马根大桥的时候,德国喷气机扔下的其中一枚炸弹就在她附近不远处爆炸,气浪将她整个人掀飞的场景我到现在还无法忘记。春田在进攻结束之后被抬下去救治,之后我听说从她头上取下了许多枚炸弹的弹片,但是还有少许的弹片没能取出,医生说估计会留下后遗症。
后遗症并不是急性的,自从她离开西线战场到现在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而现在她的头疼病却越发的严重起来,严重到说起胡话的地步。我现在记得几句比如:“不要离开我,施迈尔少校” “G98,你的愿望,我完成了”等等......
“啊!指挥官,您来了,请——”
春田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语,接着她便示意我出去,我来到外面,无意之间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克兰西中尉。”
“是,我承认,我们又见面了,但我哪知道你在这个部队里面啊。”
“你个混蛋!”
我只听到一个响亮的耳光从帐篷里传来,接着我便听见一阵微弱的哭声。我冲进帐篷去,便看见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春田——她抱着克兰西中尉,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哭了起来。我此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待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过了一会儿,克兰西中尉准备走了,她把春田的衣服整理帖齐,头发抚平,并擦去春田脸上的眼泪,转过身去,说到。
“能在这里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是的,但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你和我都不要再提了。”
克兰西中尉戴上帽子,便走出了帐篷,春田只是坐在那儿,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地拿布擦起自己的狙击步枪来。
2个月后
这天早上,我们被火炮的轰炸声惊醒,从望远镜内望去,轰炸机对着敌人占据的山头进行了连续的轰炸,远处的山头被炮弹削掉了5~6米,激起的烟尘很大,我们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况。
炮击结束之后,我们跟着坦克一起往前冲,敌人的子弹从我们身边飞过,几发火箭弹打了过来
我们的坦克被迫停了下来,火炮的俯角被地形限制住了,坦克成员只好用机枪压制敌军的火力点,我身前这辆车被敌军使用反坦克武器瘫痪。成员纷纷弃车逃跑,但被飞来的流弹击中身亡了。车长则更惨了,刚爬出来就被打死,尸体直接掉在了我的身旁,他用狰狞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此时的心情。
春田所跟随的坦克因触雷停在原地,我随即看见敌军的反坦克小组朝着春田所在的坦克摸了过去。我连开三枪未能命中,随即只听见一声巨响,那辆坦克被敌军的反坦克小组击毁了,春田被炸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