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田:在朝鲜那些日子(永别了,春田)
我们那一次是被要求偷偷摸摸的进攻一个志愿军的防御阵地,可以说我们是做到了偷偷摸摸四个字了,在接近一道战壕时我们使用消音武器和匕首消灭了里面的警戒员,接着队长我们几个带步枪的朝前沿阵地发射特制的枪榴弹。我们甚至还带了一门6cm迫击炮和几发毒气弹,就在那么一瞬间,我们的枪榴弹和迫击炮弹一起向敌人打了过去,阵地上顺势黄烟弥漫,四周枪声遍起,一时间我们根本看不清内部什么情况。
我们待毒气浓度稀了一些,便戴上防毒面具过去查看上面的情况。但看到的一切令我震惊:成群的志愿军士兵倒在了地上,还有几个在地上抽搐,那边的机枪位置上面,机枪手和装填手仍然保持着坚守在位置上的姿势,我看见地上虽然有一些呕吐物,但这根本打击不了他们的意志!
“兄弟,给我来一枪吧,我想见我的老母亲。”
我看见了地上一位年轻的志愿军士兵大概20来岁的样子。他用尽力气抓着我的脚,而且在不停的咳嗽,估计过一会儿就要死下去了。
我举起了枪,右手在不断的颤抖,我仿佛看到了之前在莱茵河畔向我们投降的那群德国少年兵,他们已经尽力求着我们不要开枪,但我队友却不管那些,直接一梭子打了上去。一想到这些,我就更不想开枪了。
最后,是春田开枪打死了他,她对我是这么说的:
“在这种时候,死亡就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天开始下起了大雨,春田结束了日常的巡逻任务。我听见她走进了帐篷,便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看她。她把雨披脱了下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把狙击步枪放到了一边顺势就往床上一倒,拿着我的衣服盖住脸准备睡了。
春田刚睡下没一会儿,克兰西中尉就冒着雨赶了过来。他拉开帐篷的布帘就看见春田倒在床上睡觉,便没有去打扰她,只叫我出来和我说一些事。
“明天去巨济岛,你先不要和春田说,只管你自己去就好了。BAR和汤哥她们也会去。”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春田说?”
“春田那边我自己去和她说,你放心好了。”
希望如此吧,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春田写了一张纸条,连夜赶去了。
加兰德准备走的那个晚上,我是彻夜的没有睡着,躺在床上只想着该不该去和春田说这件事。但是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决定去了。
在去的路上,我一遍遍的排演我该怎么去和春田说以及对春田可能出现反应的应对措施,但是在我边走边排练的时候却看见春田靠在吉普车旁边,而且还伸手向我打招呼,我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便直接走了过去。
“早上好啊克兰西,唉,你怎么不高兴?”
“啊,这个,我,怎么说呢?”我感觉自己说话不断地卡顿,仿佛马上就露馅了要。大概春田也看穿了我的心思,便问我有什么事要和她说,我只好如实说来。
“本来呢,上级是要你去巨济岛协助他们管理战俘的,但考虑到你的个人问题我提交了报告让加兰德代替你的位置去了,没有提前和你说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