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希灵帝国同人】东方时序录(2)

天衡子看我如此表情，微微一笑，边走边问道：“陛下，您生在军旅见惯了杀伐征战；又在那极恶之地饱尝了阴谋诡计；但您终究没经历我们宏世界内修炼之人对心境的历练。若陛下有空闲，听听贫道的故事可好？我道家一脉，修炼最注重‘逍遥’；但陛下，怎么可能啊？说着清静无为，可谁都知道在逆天改命之途最后，总是要迎来属于自己的死亡。有多少真人就是因为过不去这道坎而无法破碎虚空求得真正的长生？陛下请看，这是贫道的本命法器，名为，百炼鼎。这鼎中，储存着我所有灵智已开的损坏傀儡的情感。”说着，他袖口一抛，从中飞出了一尊巴掌大的小鼎。鼎中光华缭绕，我能很明显地看到，这光华仿佛在孕育着什么东西。
“陛下，傀儡们知道自己是别人的工具，但它们依然畏惧着自己的死亡。在自己的死亡到来之时，也会有七情六欲。据我所知，帝国二公主就是一个强大的人偶，不得不说抛开帝国技师对公主的强化，那个造就灵魂的傀儡师罗真也堪称是天纵之才，只不过走错了道路。贫道却是不同，在我心里，我自己也不过是我傀儡中的一个；而控制傀儡们的，便是这永远不会随着时间消逝的——感情。当躯体损坏，傀儡们的七情六欲就会顺着我的控制进入这百炼鼎中，最终升华成比他们的创造者还要高级的生命。”
天衡子说着，将鼎一倾。七彩的光华流出并缠绕在他的身上，我终于看清了鼎内之物的真实面貌：一个紧闭着眼的可爱女孩子，只是背上生出了无数控制傀儡的傀儡丝，散发着不亚于渡鸦001的强大威压。幸亏影子城里没有什么凡人，只是有人好奇地往这里看了一眼，便用含义丰富的眼神看向我和天衡子然后赶紧跑开。这令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丝不适，重新将“感情”送回鼎里，掩盖住终极傀儡的威压。
我不禁脱口而出：“是你从表里把拿非利捞出来了？”
天衡子奇怪地看向我：“拿非利是什么？”
我赶紧收回发散得过分的思维：“没什么你就当我拿错剧本了……这就是你摆脱时间的终极方案啊？还没有完成就有如此威力，若是完成怕不是真的会有砍断世界树的能量。把自己看成傀儡，可真可以说得上是离经叛道了……诸天万界有多少改造自己妄图永生不死的家伙都死得连渣都不剩，以傀儡之躯来到影子城的你可是唯一一个。如果我猜得不错，如果我现在杀死你，你将立刻以鼎里那个女孩的身体重生吧？”
可令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他摇摇头，说：“不，陛下，天衡子将会死去，而鼎里的终极傀儡将获得属于自己的生命，继承我的一部分，但她是如何理解自己的，我并不知道。在如此多的情感里培养出来的生命，可以说生来就饱尝七情六欲拥有一颗无比强韧的心，我又如何能控制她呢？而在我还能控制她的时候，我又怎么能放手呢？甚至，她会恨我吧，毕竟她的产生牺牲了数以亿计的同类。”
我震惊了：“也就是说，你注定看不到完美的傀儡，她的完成就是你生命的终结，你又如何以此勘破时间之道？”
“因为……传承。因为，她是我创造的。因为……爱。”此时天衡子的表情非常复杂，“她会知道她的生命是由许许多多傀儡的情感而来，她会知道我这个离经叛道的创造者所做的一切。也许您不会相信，我曾经是有妻子和两个女儿的，可她们的生命在我的眼中何其短暂，而这尊傀儡，就是我的第二个女儿。她的身躯早已消散，只有所有的感情被我收在鼎中。无论怎样，只要她活着，男人就没有失败。陛下，这就是暂时没有儿女的您所欠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