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角 他是妖【上】(2)

【3】
  要说什么变了呢？
“感觉现在他有股妖气。”
 这话是哪个师兄弟说的，杨九郎也忘了。但是现在深以为然。
 【4】
  台上的张云雷像个妖精。
  杆儿似的腰一扭，像条灵活的小蛇；再美滋滋地扒自己大褂儿，倒真有几分他曲儿里白娘娘的勾人劲儿，连女生看了都会脸红。他一个大男生，感觉要把大家的魂儿都勾走似的。有几次九郎在台上都恍惚了，下一秒看见张云雷得意的笑，才又清醒起来。别的搭档那儿可见不着这种演出。张云雷不喝酒感觉都像是被灌了假酒似的。让人很难不往歪了想。
 
  九郎：我印象的小辫儿老师是……是这样的吗？
  说着昏睡中的小张老师突然要呕吐的样子，杨九郎赶紧让司机停车，扶人下来给他拍背顺气儿。
  这六年，怎么能让一个好好的一个正常人变成妖精了呢。想到这里，他不小心嘟囔出声:
  “张云雷你怎么越长越抽抽昂？”
  “啊”字还没发完音儿。九郎就后悔了。完了，说错话了。心里恨不得给自己来了十个大嘴巴。
  小张老师没抬头也没说什么，打出了个嗝，一脸酒醉的样子像是没听见。身子软软地往地上倒。九郎连忙把他搀起来。再塞回车里。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九郎有点心颤，看了眼旁边已经歪头睡过去的小张老师，结果更加的紧张了。心想赶紧把这小祖宗安排妥当，自己赶紧溜吧。
  怎么好死不死，自己就说了这种混蛋话？这不往人心窝子里戳吗......
【5】
  出租车飞驰在北京的街头，渐渐被夜晚的黑色淹没。
  如同车上两人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