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杀戮天使】Reanegades （当作番外吧）(3)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明明知道自己任性、近乎于无耻，但Rachel却无法停下了。
 
“我可以，生下来吗？”
 
Isaac靠在她的头顶，像安慰孩子那般拍着她的背。
 
“啊，总会有办法的。”
 
温柔的、温柔的……一直以来都保护着她，从来不说谎的，温柔的人，她的“神明”，只要是这个人的声音，比什么都要让自己安心。
 
凌晨两三点，杀人鬼和已不再是孩子的女性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彼此不说话，只是这么依偎着坐着。Rachel身上披着Isaac的外套，慢慢冷静下来，Isaac伸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深夜的寂静渐渐也变得安稳。
 
“Zack，我啊，想要和Zack的家人（孩子）。”
 
“你刚才就说过很多次了。”
 
Isaac带着些无奈的笑意回答，Rachel抬起蓝色的眸子，歪了歪头靠在他的肩上。
 
“……如果能够像Zack多一点就好了。”
 
“哈？你在说什么蠢话。”Isaac坐直了身子，挑着一边的眉混杂着不可置信甚至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有点被他吓到的Rachel。他又好好靠回椅背，缓缓吐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头发，“像我要怎么办啊，脑子不好，又是这样子……像你就好了，你瞧，你长得也像那么回事，脑袋又很灵光……真恶心，我为什么要拼命夸你啊。”
 
不用明说，Rachel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又是个杀人鬼。
 
不知道Isaac自己有没有意识，他时常说出这样否定自己的话，说着的时候甚至会无自觉地微笑起来，那是和平时无邪或残暴的笑容不同，让Rachel想到“寂寞”、“悲伤”这样词汇的笑，是Isaac少有的……她不太喜欢的表情。
 
“说到底，流着我的血的小鬼，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儿，Ray你这可真是有史以来最蠢的决定……”
 
“不是的。”
 
Rachel转过头，没有生气的蓝眼睛用几乎能够刺伤人的专注看着Isaac，即便没做错什么事情都会在她的眼神下感到谦虚，而习惯了这种目光的Isaac只是颇有些不快地眯起了眼睛。
 
“Zack是最好的。”
 
虽然她善于动脑子，读的书也不少，Rachel却是个相当不会搬弄辞藻的人，她几乎像个机器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寻找着可以表达自己的词汇。想要传达给他，Rachel伸出双手，拥抱Isaac，她的脸蹭着他的黑发，直接就在他的耳边言语。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Zack一样率直的人，不会说谎，没有虚伪，又很坚强很温柔……”
 
“停下……你给我停下，我快吐了。”
 
Isaac腾不出手去捂Rachel的嘴，Rachel坐在他的腿上，面对着他，将身子抬起来与Isaac对视。她虽然闭嘴了，但那张无表情的脸上隐隐透露着一点委屈和不甘，Isaac强忍住胃液翻腾，抱紧了她的腰，头顶着她的肩，不让她看脸。
 
“我也想要，和你的孩子。因为是你……”
 
因为是Ray，所以脑子里一瞬也想过“也许还不赖”，但是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清醒。一切都很好，Ray也好，孩子也好，唯一不好的只有自己……只是自己。Isaac并不是自卑，首先他没有这种情绪的神经，只是把这当作事实接受了。把这个卑劣残暴、垃圾般的自己，当作既定的事实。一想到孩子和父母，他的脑海里也只能浮现出恶心的画面，身上的烧痕隐隐作痛。然后，在心里，抑制不住地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