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杀戮天使】Reanegades （当作番外吧）(2)

 
不知所措。
 
作为知道孩子降临的父母来说，这种感情大概是普遍而又正常的。可是眼前Rachel非比寻常的情绪波动却是怎么说都不正常的，Isaac僵硬在那里，虽然能够明白Rachel所说的意思，却无法和现实联系在一起。
 
也许那是因为，一旦和现实联系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格外残酷。
 
“对不起……对不起……Zack。”
 
虽然他们不是那种合法关系，但也差不多就像是夫妻。普通的丈夫如果知道自己的妻子怀孕应该是怎样的呢？以前好像也杀过这种人吧，只是走在路上就一脸幸福，忍不住追上去要杀掉的时候哭喊着“请放过我，我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这样的人。这应该是令人高兴的事才对，他应该高兴……为什么Rachel要为了这种让他高兴的事道歉？
 
“对不起……我会好好去打掉的，对不起。”
 
Isaac那时明白了，Rachel道歉的原因。
 
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那是当然的吧。Isaac内心颇有些自嘲的意思，“流着我的血，这种小鬼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又生下来个怪物要怎么办啊”，内心的某处他明明白白。不管Rachel也好，他自己也好，都没什么正常的父母，也不可能学会怎么当好父母。而且，他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可以生孩子的状态，Rachel暂且不提，Isaac自己可是全国通缉的死刑逃狱犯，危险人物，警察开枪都可以说是“Good Shoot”不用写调查报告的那种人。不得不逃走，不得不来回辗转，怎么可能养育孩子……连怀孕的Rachel都不可能照顾好。
 
Rachel大概是觉得怀孕的自己会被当成累赘丢下，或者被Isaac所厌恶才这样哭泣的吧，也有可能是觉得一旦怀孕就无法完成和Isaac的约定，加上怀孕所产生的情绪不安定，这样少见地大哭出来也情有可原。
 
“你要是决定这样做的话，就这样做吧。”
 
Isaac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是不符合他一贯印象的冷静，但并不是冷酷。Rachel一边流泪一边抬头看他，但是却看不清楚。Isaac抬起手去擦她的脸，绷带都被她的眼泪弄湿，这家伙平时没什么表情，哭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啊。完全拿她没办法，Isaac放松低下肩膀，用相当诚恳的平静语气说着：
 
“你要是说‘不想生下来’的话就去打掉吧，反正我只要有你在就足够了。”
 
这个小鬼，是“多余的人”。
 
“Ray，你想生下来吗？”
 
Rachel呆呆地抬头看着他，接着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点头。
 
“想生下来！我……嘶……一直都很想要。家人……嘶……我想要和Zack的家人。”
 
吸着鼻子哭得一塌糊涂的Rachel，就像回到了那个13岁小姑娘的时候似的，Isaac让她靠到自己身上，摸着她的头顶，就和以前一样轻巧不正经却又温柔地说着“是吗”、“这样啊”。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却还像个小孩子，只会哭着和Isaac说“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被你杀掉”、“我想要‘理想的神明’”、“我想要Zack”……“我想要和Zack的家人”，她一直是那个任性的孩子，一点都没有成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