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文武前传，第5-6章，亲亲抱抱什么的最有意思了(9)

他抱着腿抽泣着，哭到厉害了肩膀都跟着微微的耸动。他恨这样拿不起放不下的自己，他更恨那个非要跟着去民宿的自己。
如果没有跟去该多好，如果只是在家等着振武回来庆祝该多好，如果没有该死的喝到不省人事该多好。
至少，自己也会知道，与振武之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振武从院子里回来时，振文已经在隔壁房间睡下了，只带走了一些睡觉能用的日用品。振武看着空空的床铺发怔，拳头更是攥了又攥，这才忍住没去隔壁把那个行动如此之快的人单手给提回来。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撇开？振武皱着眉，脸色渐霾。
可是，这正是自己想要的，不是么？
振武颓然坐下，空空的床铺有些发冷。
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闪现的便是振文红着眼眶，抱着自己的情景。
他说，「哥哥，你不要走。」
「哥哥，你不要跟林靖川一起去高中。」
「哥你别走。」
「哥，你别抛下我。」
「……」
振武看着眼前趴在自己身上默默流泪，反复重复着这几句的人，眼睛里写满混乱的眼神。
很久以前，哥哥是一个最能让振武安心的名词。也因为这个身份他可以心安理得地霸着振文，不用担心他能被人抢了去。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哥哥”这两个字突然就成了绑在他身上的枷锁，勒的他喘不过气。振文每喊一次，他就觉得这枷锁便紧了一分。
振文醉起来的样子是极为好看的。小鹿版的眼睛氤氲地泛着水汽，渐渐变得迷离，脸颊微红地盯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声线糯糯地喊着“哥哥”。
振武莫名就得救烦躁起来。他似乎是受到了某种蛊惑，近乎疯狂地想堵上那张一刻不停地唤着自己“哥哥”的嘴。
下一刻，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捧上那人耷拉的脑袋，振武冲着那张还在唤着自己“哥哥”的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都做了些什么！」
振武神情痛苦地扯着头发，一遍遍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只是越是这样，这脑海里振文的模样却变得越发的清晰：
他先是微微的错愕，接着便笨拙地回咬上了振武的唇。而后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清明地睁大了眸子，一脸的懊恼与震惊。
显然，自己把他吓到了，振武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悲切地想着。随后却又苦笑了起来。被吓到的，又何尝只是他自己。
振武有些愤恨地咬上自己的嘴唇。他视若珍宝的弟弟，不应该被自己拿来这样亵渎的。他应该是被自己好好保护，容不得任何侵犯的。
可是，自己如今都做了些什么。
他不知道振文会不会记得，只知道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睡着的他出了一宿的神。振武记得自己第二天端着早餐的手都在颤抖。他不敢对上振文的眸子，只得借着拉窗帘转过身，不安地等着身后的审判。
好在，他似乎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这对于自己可真是天大的宽赦了。
只是，振武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对振文做出什么。
回家的路上，振武仍旧僵着身体不说话，好在振文睡着了，没有再开口询问。这短短的一段路程，振武却觉得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见到张雅娴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的绷不住了。
是的，他向张雅娴求助了，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振武都不记得自己曾几何时这般软弱无助过。
妈妈只是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说着些自己听得懂或是听不懂的句子，
她说，「振武，有些事情是会疼的，不疼，你怎么长大。不长大怎么去保护重要的人。」振武眼眶发红，茫然地抬起头。
「先分开吧，分开试试看。」
振武失神地摇着头，无声地抗拒着张雅娴的提议。这一刻，张雅娴看到，王振武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