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文武前传，第5-6章，亲亲抱抱什么的最有意思了(7)

振文抿着唇，眉心拧成疙瘩，脑袋埋得低低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没有……我就是，没刷牙，吃不下去。」
振武看着他，目光如水，神色复杂，却也不再说话，眉心有些纠结，看了良久，突然便起身端着桌子上的早餐坐了过来，声线微沉，「还是说，要我喂你。」
振文面色一僵，紧握着床单的手指指甲隔得掌心生疼，终于是妥协地扒拉着喝了点东西便不再动勺子。
振武也不急，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他。
振文拗不过，只是敷衍地搅着面前的豆浆。
「昨晚……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振文耷拉着脑袋，似是无心的发问，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振武的眼睛。
振武愣了愣神，转过头去没有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以后，别再喝酒了。」
振文埋头喝着碗里的东西，却觉得从胃到心都拧到了一起，要不怎的会味同嚼蜡，慌乱又心悸？
终于，振武收拾好了碗筷，走了出去。振文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突然间，他就觉得很累。无助，无措，又无力。
他需要一个地方个倾诉。可是，对于这样一个飘渺虚无的梦境，他又能去跟谁倾诉？
空下来的双人房此刻只剩他一个人，有些孤寂，空虚。他晃了一会神，这才赤着脚向洗手间走去。
是该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只是，这镜子中的人是谁？
憔悴，苍白，本是好看的眼睛此刻正红着眼圈肿胀着。振文咬着嘴唇，纠结不安，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路相对无言。
振文靠着车窗沉沉睡着，就连睡梦中都把那好看的额头微微皱着。振武侧着头，神色凝峻若有所思，不知是在看向窗外的风景，还是看着身侧的人。
那天晚上，振武时不时的沉默与似有若无的闪躲，使得振文本就慌乱的内心更是如麻盘错。
晚饭后，便不见振武踪影。假装上厕所的振文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庭院那个最不起眼的秋千处看到了正坐在上面微微出神的他。
振文就这么站在落地窗前，对着不远的身影看了许久，直到张雅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
「振文，在看什么？」张雅娴顺着振文的视线看出去，就发现了庭院角落里那一处的振武，顿时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不等他回答就又接着道，
「振文，有件事妈妈想跟你谈一谈。」
振文回过头，有些不解。
「什么事？」
「去书房说。」张雅娴轻轻发下手中端着的牛奶，向着书房走去。
振文一进书房，就看到站在那整墙的书架前，一脸认真表情的张雅娴。
他找了一处坐下，静静等着张雅娴说话。
「振文，你快十七了吧。」
振文虽然没有听出她疑问的语气，却也依旧是乖乖地点了点头，瞪着好看的眼睛，盯着张雅娴。
「振武比你大一岁，也都快长成大人了。」张雅娴的看似平静地说着话，却在振文心里汹涌着波澜。他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
「要不，就跟振武分房睡吧。」张雅娴商量的话语中振文却听不出丝毫商量的口吻，「家里房间多，你们该有些自己的空间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张雅娴笑了笑，补充道，「以后带朋友回家，总不能还住在一个房间吧。」
她说完，就不说话了，耐心看着一脸失神，无措地坐着，却也半天开不了口的人。
此刻的振文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真的。这可能就是别人口中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振武会逐渐远离自己生活的一天。只是他没有想到，或许是不敢想，这一天就这么突兀的没有任何征兆的来临，在这个自己内心一片混乱的节骨眼。
他是不愿意放振武离开的。
虽说只是搬到隔壁，可是振文总是固执地认为，从分开的那一刻起，自己与振武重叠的人生轨迹就会被撕扯开来，直到渐渐不会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