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 第一章（5）(4)

“
姜先生，请您把枪放下。
”
田柾国提高了声音。
女孩看了看田柾国，转过身凑近父亲耳边，带着哭腔道：
“
雅漫求他停下来，他却嘲笑她
……
他嘲笑她。
”
“
我没有！我只是希望这件事情能有所改变！
”
男孩抬起手挡在身前，急忙辩解道，
“
但是我不能
……
求求你，不要杀我
……”
“
姜先生，你发誓要保护你的女儿，你听听她在说什么，她在要求什么
……”
田柾国举着枪，艰难地开口道，
“
她要你杀了他，在她面前
……
你的妻子要你保护她什么？
”
听着田柾国的话，姜杰脸上的肌肉开始颤抖，枪口也微微晃了起来。
“
姜先生
……
你的生活一直是
……
充满着暴力
……
如果
……”
田柾国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往前上了一步，
“
你这么做
……
梦涵的生活也会这样。你想这样么？
”
“
不
……
你不想这么做的
……”
倒在地上的男孩哭着哀求道。
田柾国缓缓放下枪，枪口从姜杰的胸口处慢慢移开，轻声道：
“
这些事情
……
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
“
把枪放下
……
求你了
……”
男孩哭着向后缩去。
“
杀了他。
”
女孩贴近父亲耳边，轻轻说道。
“
何时能了
……”
田柾国紧紧地盯着姜杰，握着枪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姜杰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女儿，又看了一眼双手发抖的田柾国，嘴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
“
明天。
”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
一声巨响后，一片死寂。
听到枪响，刚刚在校门口停下车的金泰亨和朴智旻拔腿就向教学楼冲了过去。
警员们跟在二人身后，快步向前跑去。
“
枪声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
金泰亨跑在最前面，一把拉开教学楼的玻璃门，转过身催促身后的人，
“
快点！快！
”
“
你们退后！
”
朴智旻转过头让一部分警员停在原地，只和金泰亨一起两个人进了走廊。
“
如果姜杰抵抗的话
……
就开枪。
”
金泰亨和朴智旻一左一右小心前行。金泰亨转过头看了朴智旻一眼，小声提醒道。
“
这
……”
朴智旻转头看向金泰亨，刚张开嘴巴，眼前的一扇门突然被推开。两人立刻举起枪，对准门后的人。
“
冷静冷静，别开枪！
”
姜杰举着两只手，停在原地看着两个人。
姜梦涵倚在姜杰的怀里，身上披着姜杰的外套。
“
你受伤了么？
”
朴智旻收起枪，走上前，看着女孩，问道。
女孩摇了摇头。
“
门口有警察在等着你们，出去就可以了。
”
朴智旻点点头，指了指身后。
姜杰搂紧女儿，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金泰亨举着枪走进盥洗室，转过弯，就看见田柾国杵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