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毕业的散文体小说
三个女人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记得,我曾有一次同冯雨先生吃饭时,向他询问过一个问题。或出于问题的敏感,我故作平静的向他问道:“你是否觉得你我二人间的友情是因由女人促成的?”。此话一出,我便不由心生悔恨,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冯雨先生当即便予以我严肃的否决。而如今想来,他的确是对的,只不过再道忆那悄然飞逝的岁月时,同他一道浮现的总少不了那三个女人的音容笑貌。
我深知同冯雨先生为友,相伴相扶走过的两年多光景,于此生都是难以复刻的。当然,也感念着那些年如同冯雨先生一样,或只是匆匆过客却于不觉中改变着我的友人们。虽不敢妄言历历在目但曾经的相似却足以刻骨铭心。面对感情,我们莽撞直接,不论时机;我们退避三舍,目送背影;我们怯懦犹豫或决绝奋进。只是冯雨先生与我,以及那三个女人的情路,尤为坎坷,也尤为忧心。
与冯雨先生的相识是因为机缘,分在同一个班且在同一个寝室,或是聊得投机也算结为朋友,但若真谈及深交,于我而言应从那第一个女人说起。而她于冯雨先生,想必应算作一段难得情事,尽管决然但犹可谓缠绵。
记得那应是个恰逢月考结束周日返校的雨夜。当时已下了晚自习,我见冯雨先生正坐在教室角落把玩手机,以为是有什么稀奇事便走过去看看。直到他抬头发觉我的靠近,我才意识到他麻木冷淡的神情与手机屏幕里繁杂的文字。我本能的在他身旁坐下,向他询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冯雨先生在毫无表情中简单干脆的回答至今仍让我不禁莞尔。是的,只有四个字。“我失恋了。”似乎不必回忆我便能假想出当时自己的反应。一个情窦初开的孩子,听闻着一个未曾有过任何感情经历的友人以着异乎寻常的平静侃侃道出这四个字时的震惊、好奇以及兴奋。不过,不善谎言的冯雨先生并没有同我做戏,而是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向我真诚坦白了一场为期不足一日的恋情。故事的女主,是本校实验班的尖子。照冯雨先生的话讲,他曾经有意向这位女孩袒露心意,而结果是泥牛入海不见回信。而昨日不知为何而扰动心扉的冯雨先生竟又以相同的方式向这女孩坦白,但令人欣慰的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因此,也可想那时冯雨先生的雀跃。只可惜占尽人和的冯雨先生输在了天时。那女孩于月考成绩的关注,胜过了于自身情感的体谅,因而她以影响成绩为由在得知月考成绩的当晚,通过社交软件向冯雨先生提出了分手。
在冯雨先生近乎平静的讲述中,我仿佛听到了他的质疑、留念与不舍;似乎得知了他试图挽回后的无奈与无助。但有一点却无比清晰的呈现在我面前,在这难言对错的选择中,他选择了接受与沉默。
记得当晚,我向冯雨先生问过一个问题。不知他是否愿意做一个好人,原谅她也原谅自己。那时,冯雨先生予以了我肯定的回复,而次日当我无意再向他说起此事时,他改变了答案。但我知道,不论如今还是往后,冯雨先生都已将她淡作背影,浅藏在心灵某处,而只在不时中觉察到她的气息。便好比经此一年后吧,在饭后的散步中,冯雨先生看似不经意的向我抛出了一个问题。问我是否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茫然与情急中的猜测,自然是离题甚远,只是当冯雨先生揭晓谜底时,尽管已有所准备却仍是令我暗自一惊。纵然有些戏谑,但冯雨先生毫无埋怨的将这八个字送入我耳中“分手一周年纪念日”。
越是美好的岁月,越是满怀遗憾。或正因如此,在未尝恋爱果实的当年,在诚然未解爱情为何物的旧日里,谁也不知道又会有谁会匆匆擦肩。只是当身处逆境,独自彷徨时,我们总习惯性的忘却了自己身后的所有,而固执的以为,那从未触及的彼方将会是全部的答案。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没有错。因为向往的终归是完满,只不过是路上难免遗憾。而我将要谈及的那两个女人与我何冯雨先生也并非未曾共赴此行,只是中途易辙,相告而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