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坤】民国往事（十四）(2)

       老先生默默地听完了，放下雪茄往外走，示意蔡徐坤跟上，其余十一二人静静地跟在后面。
      “徐庶是孝子”，老先生感慨道，“你也是孝子啊。”
        蔡徐坤默然不语。
       “我知道你想给家里人报仇，你以为到了南方政府就能报仇了吗？清扬那小子独霸一方，尚且不能奈日本何，你又有什么本事？”
       “我要去投军，杀日本人报仇!”
       老先生重重地拍他两下，拍得他一个趔趄，然后笑着说：“就你这小身板，我看够呛。”
       他顿了顿又道：“你这好皮相，进了军营就等于羊入虎口，王家那小子还不得心疼死。”
       这是数日来蔡徐坤第一次听人提到王子异，不由心里一阵绞痛。果然，都是他的安排，走到哪里，都躲不开他。
         “王家小子送了我两箱黄金，求我照顾你，既然收了他的好处，我就须得说几句公道话，你父母的事，实在怪不得他的。”
        蔡徐坤当然知道，他更知道自己怪王子异其实就是找个出口宣泄恨意，他借着恨王子异来恨自己。
        “他……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准备抗倭呗，倭寇打进来是迟早的，坚固如山西也难以幸免。”老先生察言观色，见蔡徐坤有所动容，又添了一把火：“那小子虽有心杀贼，我看多半也是无力回天了，可惜了好好一个年轻人……”
        蔡徐坤握紧拳头， “他一定能挺住，山西也一定能挺住，如果不能，我回去也只是拖累他。”
        “你想帮他去重庆可没什么用，你这小身板从军不行，这不谙世事的小脑袋从政我看也够呛……”老先生上下打量他，“我看有一条路倒挺适合你。”
       蔡徐坤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抱着胳膊退了两步：“我不会出卖自己的!”
        老先生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以为你很值钱吗？我是说让你做情报工作。”
      “情报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如当兵当官来的痛快。”
        “真是孩子的想法，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老先生带他来到一幢重重守卫的别墅，隔着窗户蔡徐坤见到了他十九岁之前包括之后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女人的美属于极端的美艳，美得毫无亲近感，仿佛一把利剑般充满了侵略性。
       美人正在喝着咖啡，每一个动作都优雅的像一幅画。
      蔡徐坤看美人看得入了神，老先生拍拍他：“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