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坤】民国往事（十四）

         大清早一下了船，蔡徐坤就被几个黑衣黑裤短打扮的人拦住了。
        “东北来的蔡先生吗？有人请您吃早饭，请吧。” 
       在车上，蔡徐坤游览了这个中国最繁华的城市。十二月的上海下起了寒雨，这个城市仿佛被铅灰色的乌云整个地包了起来，雨水密密地浇下来，光线暗得让人心情抑郁， 许多未曾见过的独特建筑从他眼前掠过，装潢时尚的酒吧和咖啡馆林立在那些建筑中，显得既热闹又孤独，人们衣着光鲜，表情却始终暧昧。
       蔡徐坤被恭敬地带到一间茶楼，在一群站着的穿着短打卷袖开怀的人中间看到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他坐在那里很斯文地吃着早茶，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听到有人进来他头也没抬，只是说了句：“切早帆了伐？”
       “啊？”
        他抬头看了一眼蔡徐坤 ，双目炯炯，却精光内敛： “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
       “吃点吧。”
       那人示意他坐下，饿了两天的蔡徐坤也不客气，坐下大吃起来。
       上海食物精致，不一会儿，蔡徐坤就把桌上的四碟点心吃光了。
     那人点燃一根雪茄，看着他问：“吃饱了吗？”
       “没……”蔡徐坤老实地说，“你们上海的盘子太小了。”
        那人“哈哈”大笑，又吩咐人端来两碗小馄饨。
       馄饨入口，蔡徐坤只觉得皮薄馅软，爽滑异常，与他在北方吃的很不一样，又把两碗馄饨迅速地吃光了。
        “这回饱了吧？”
       蔡徐坤点点头，看着这位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大叔，请问您贵姓？”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总不能连名字也不知道。
       那人吸了一口雪茄，慢悠悠地道：“凭你小子还不配问我姓名，就叫老先生吧。”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明显一惊，纷纷看向蔡徐坤，各自心中暗忖：“这小子要么是有什么来头，要么就是老先生看他唇红齿白相中了……”
        蔡徐坤丝毫不知“老先生”这个称呼的意义，只是点头答应着，众人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又是一阵猜测。
       “会说书吗？”
        “……不会。”
       “好歹是市长的公子，《三国》总看过吧，给我讲一段。”
       蔡徐坤吃人的嘴短，心说讲就讲吧，便讲了“徐庶进曹营”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