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前传，第21-22章，内忧外患(8)

像一湖被彻底冷却的水。面色如常，心底死寂。
「振文？」
她递过礼物，很确定，自己不会拒绝。
「如果他也觉得我不错的话，请他打给我，几点都可以哦。」
女孩的礼物一看就是想了很久，应该费了不少苦心。
她大方地将礼物举到自己面前，笑着拜托着带给振文，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带着全然的信任。
可振武，有的只是山雨欲来的冷然。
她吃准了，自己不会拒绝。而自己，吃准了她不轻易放弃。那么志在必得，那么骄傲自信的人。拒绝了，她应该会再去拜托别人吧。
振武真是讨厌极了这种自以为是的女生。却又矛盾地开始佩服起她的这份勇气和坦然。
或者说是羡慕，会更切题。
这是一种资格，得以昭告天下，与世界宣战。
而他王振武没有。甚至，从一开始就失格了。
不像她们，长剑在侧，青鞍素衣，出门便是江湖。自己，却是连佩剑的资格都不曾具备。
「振文？」
振武终于回了神，才发现振文早已敛了笑意，望着密密麻麻的算式发呆。
他忽然想不出世界怎会待自己如此温存？就连消磨时日地坐着，两人都能不错一毫的契合。他闹，他笑；他发呆，他就陪着出神。
这是一种默契到极点的不谋而合，是一种最为舒服的相处。
振文抬起头，带着异样的神色。按他的话说，他被一道特别难的题困住了。
「是什么？」振武走过去，将他圈进桌子里，像是一种禁锢，又像是一种朝奉。他面前的稿纸上只有被划掉的几行字。振武就看不出了，他说的究竟是哪一题。
「哪道题困住你了？」
这声音，蛊惑意味很浓，可振文却越听越清醒。他知道振武在盯着自己，所以必须管理好多余的表情，成全一个他最喜闻乐见的王振文。
不就是笑嘛，嘴巴一扯，眼睛一弯，他就应该会信了。
「没什么了。」振文搁下手中的笔，以起身来迫他就范。他果然立到一侧，空出一个缺口，足够自己逃出生天。
「我困了，今天就到这吧。先去睡了。」
说完，起身就想往外走，不理桌上刚端过的点心，也不想理身后说着话的人。
「你刚刚不是说有问题？」十点不到，你哪里会困。快走到门外的人终于停住了。站了一会，才淡淡地开口。
「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没在你的重点里。反正也考不到，没必要问了。」
他似乎真是困了，语气里带着沉沉的倦意，振武一下子就再不忍留他了。快去吧，去睡吧，别这样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