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前传，第21-22章，内忧外患(2)

振文有了心事。放逐了所有人，包括自己。
单想到这一点，振武都会冰凉着眼底，直到漏尽所有的温度。
可他却又知道，避而不谈绝对不是这道题最终的答案。
无论多难，都没想过换一张考卷。对于振文的谜面，哪怕费尽笔墨心血，他都停不了演算，一遍又一遍。
这不，「今天晚上一起回去。」
振文打着幌子，强迫自己固定在训练记录誊写的繁琐上，可眼神却不依不饶，时不时地投着巧儿望向身后的人。
见他换下队服，振文就开始暗暗祈祷他早些离去。
最好是不要说话，不要照面。
振文承认，那句烦他的话，就是嘴上一时爽。因为，对于自己心里一直做不到的事，也就只能嘴上过过瘾，面上逞逞强了。
可振武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枉他还为此心疼的老半天。
振文感到他看了过来，就也侧过头，余光瞟了过去，那人竟柜门一关，径直走了过来。振文有些无力的烦躁，使劲地揉着脑袋。
我都那么说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难过？还能做到往常一样跟过来。
这么多年，我王振文的讨厌对你真就这么没一点儿份量？
振文忽然就不想再看他。
「小小学姐要我整理资料。」除了这个借口，自己想不到其他。
「那我等你。」他真就若无其事地贴了过来，将振文半个身子拥入怀，语气亲昵，似乎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本是为了让他受伤才强说出的讨厌，结果到头来，受伤的只有自己。
振文失笑。抗拒着挣开。
「她约我一起吃晚饭。」他说着，面色如常，手心握笔，只是眼神不着痕迹闪了闪。
不像说谎。
振武直起身子，似乎是这才抓到了什么重点，凝重着表情，审视着试探。「所以，你喜欢小小。」
振文这下真的有些烦了，烦到好笑。笑的也不是别人，只是笑自己。
这句话，能从任何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可唯独不该是你王振武。
振文有些失语，可他怎么会就此认输。他用尽了一切厌烦的表情，只是为了让振武看见。
他说，「不干你的事。」拒人千里。
可不是么，这么多年里，我喜欢你，一直都不干你的事。
队员们回来的很是应景，及时终止了振文接下来的伤春悲秋。他突然开始喜欢起这个球队。
并不是他们球打得有多好，而是，他们很擅长解围。
比如说，打断这一刻尴尬的队长的哀嚎。
再比如，及时挡住了下一秒就要跟上来的人的陈家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