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无情》4（他可以伤天下任何人，却不该伤了他！）(3)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柳麟？”裴清衣扫了扫床上的人一眼，目光落在燕溟渊身上。
“嗯，大概是个假名吧，”燕溟渊又把目光转回了床上，眼睛里有着柔光，似是想到了什么，竟带着丝丝微笑，也没发现身边人见鬼般看着他，“我明白的，他当时虽然救了我，但却也是防备着的，毕竟我当时的模样可吓人了，可是……就是这样，他依旧愿意守着我，我看得出来的，他大概是霸刀山庄的哪个小少爷，可不会伺候人的他却愿意那般照顾我，连……擦身如厕都做。”
“咳咳……”察觉自己失态的裴清衣，把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掩饰，“这个……溟渊，你打算怎么做？”
燕溟渊沉默了片刻，站起身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柳麟微微皱起的眉头，轻柔地舒展着：“我想留下他！”
“……”裴清衣有些惊诧，“你不是说过……”
“是，可是那时他并没有在眼前，如今再见，我发现我放不了手了。”燕溟渊低下头，抵上那张苍白的容颜，眼睛紧紧锁着身下的人，不容拒绝的话语像是在对昏睡中的人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或许是命运再次把你送到我的眼前来，我不管你是谁，柳麟，曾经我放了你一次，如今你自己来了，我便不会再让你走了！这辈子，生生死死，我，绑定你了！”
裴清衣皱眉看着有些癫狂的好友，魔障般眼神和话语都让他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屋里一时无言，片刻，裴清衣叹了口气：“他可是个浩气的。”
“那又如何？”坐直身子，燕溟渊转头看向裴清衣，“我的人，我会护着他！”
“唉……我知道你做得到……”可问题是人家得愿意啊，后半句裴清衣没有说出口，更何况在他看来，恶人谷里要是群起而攻之，燕溟渊未必招架得住，到那时……裴清衣忍不住抖了抖，不会的，不会的，这人又不是疯子，又怎么舍得拉着柳麟一起死。
裴清衣摇了摇头，似要摇掉自己荒谬的想法，定了定神，有些无奈道：“溟渊，人你要留就留吧，但就算是为了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好些。”
燕溟渊虽然狂妄却也不想随便把命送出去，何况事关身下的人，他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照顾他，我先回去了。”裴清衣站起身，掸了掸衣袖，转身，折腾一下午他也累了。
“谢谢你，清衣！”
裴清衣背对着燕溟渊笑着摇了摇手，踏出房间，慢慢地走出燕溟渊的院子，脸上的微笑却慢慢消散。
燕溟渊从来就像个修罗般，只管杀人，不管情报，而有些事他裴清衣却是知道的，然而……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燕溟渊。
刚刚在屋里，他踌躇了许久，最后他还是没有告诉燕溟渊，这个柳麟似乎长得很像前几天那个死去的浩气指挥，而据他所知……那个浩气指挥似乎有个胞弟，叫——
柳云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