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杀手（中）(2)

五日后，一壶酒馆的老位置上，孟鹤堂一个人发着呆喝着闷酒。一转眼，他身边却围了好多酒客，一个个都举着杯子朝他示意道着“恭喜。”孟鹤堂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只得抓了一位酒客问，“喜从何来。”
“孟先生还装什么傻，刚周老板都同我们说了，”这位中年男子朝周九良的位置颔首示意，继续转头说道“周老板今儿和你求亲成功，这还不是喜事？孟先生你放心，咱们这儿别的不说，单单这民风开放，喜好男风在我们这儿不算什么奇事。”
孟鹤堂一听这话脸颊通红，把杯子一扔，冲到周九良面前压着怒气说，“九良简直无理取闹。”然后仓皇而逃，留下周九良笑的直不起腰，酒客们只听见老板的声音从柜台下传来，“今儿开心，酒水一律免单。”
又过五天，再到一壶酒馆。
这次孟鹤堂特地给自己戴上一个黑色的斗笠，坐在角落处低着头，悄悄观察着周九良。
孟鹤堂发现这个酒馆小老板不笑的时候其实很严肃，即使面对着这些酒客他也着实冷淡的很，他倚在柜台里翻着书，任由客人自己拿酒配菜结账给钱，实在不像一个生意人。
突然周九良猛地一抬头，视线似乎和孟鹤堂对上了，只见他如冰块般的脸色瞬间化开，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拎起柜台边的一壶酒就冲孟鹤堂走来。
“先生回来了？”九良奶声奶气的问道，一脸纯良无害。
“嗯，回来了。”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孟鹤堂只好尴尬的摘下斗笠，低声回答。似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什么。
“这酒给先生准备着好久了，先生尝一口？”说着话，就给孟鹤堂满上了。孟鹤堂举起杯子凑近闻了闻，这次的酒干净清冽，不像上次那样掺了不该有的药，所以一口饮下，只觉得四肢都有些变暖发烫。
“九良，这是什么酒？”
“鹿鞭酒。”周九良笑容依旧，“补肾。”说完不等孟鹤堂发作，借着他的酒杯也给自己倒了一小口，一饮而下说，“遇到先生前，我可用不着喝这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
孟鹤堂的脸红的快要滴血了，每一次都被周九良如此戏弄，他只觉得倒不如一开始就一刀解决了他倒也干净，还要寻到他最幸福的时刻让他痛苦的死去，简直是对自己的折磨。
周九良看着那个从窗户飞身而出的背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舔了舔唇眸色深沉。“我的先生，你把我忘的还真彻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