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寇的通天塔(2)

或者，我把这里变成惊涛骇浪的大海呢？
洛德布罗克站起来，大吼道：“都闭嘴!我有一件事要说！”
格鲁迪缓缓睁开眼睛，朦胧而黄晕的光线映入眼帘，一个略有些佝偻的身影坐在他的床前。
“如果您感到后腰或者背部的疼痛难以忍受，那是老夫医术粗劣，”亚提曼的声音说，“但如果您感觉头部奇痛难忍，恕老夫直言，只能怪您的教官手底下没有分寸，老夫让他用棍子把您打晕，但那位绅士好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那位绅士？”格鲁迪有些奇怪，没有人这么称呼过雷萨里特。
“是的是的，老夫是格罗尼亚人，而一开始竟然没认出伯爵大人的二公子，老夫明明记得在公开场合见到过他的。。。。。。一定是他变化太大了，毕竟他离开的时候太年轻了，老夫对自己的视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老板，”雷萨里特语速极快地说，“这个人，不，这位，是格罗尼亚最有名的学者之一，在建筑方面享有盛誉。。。。。。”
“你说慢一点，我听得头都疼了。”格鲁迪坐起来，捂住额头。
“亚提曼先生，被称为格罗尼亚最渊博的人，他刚才所展示的医术只是他所学最浅的部分，他在贸易、战术，特别是建筑方面都有极高的造诣。作为一个有抱负的领主，您很需要他这样的参谋。”
“去帮老绅士买一杯这里最好的酒，然后先把手术钱结了。”格鲁迪吩咐完下面的人就闭上眼睛，手继续按在额头上，“那么我们的学者先生，对于我现在的窘况有什么高见呢？”
“关于您的誓言，您的教官已经跟老夫说了。。。。。。”
格鲁迪猛地睁开眼，盯着雷萨里特。
“他是个有信誉的体面人，没关系的。”雷萨里特说。
格鲁迪皱着眉又把眼睛闭上，他扶在额头上的手已经指尖发白了：“您继续。”
“平心而论，您的计划是可行的，而且现在您的时间还算比较充裕。”亚提曼说，“毕竟，这里是卡拉迪亚，八个月内会发生很多事情，如果您选取刚刚易手的城镇发动攻势，以您拟定的战术还是很可能成功的。那些城镇的守军一般只有一百人左右，甚至九十人也有可能，素质也不会太高。”
格鲁迪惊讶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略有佝偻的老人，他所说的事情自己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
“当然这种城镇很可能位于敌人的后方，在您攻克之后会遭到围攻，不过您的誓言中说攻克之后献给国王，那么从攻克之后他的防守义务就不是您的了，从它内部的守军被肃清这一刻，您的誓言就兑现了，没有人有理由指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