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全员向/甜？】抓一放三（13）（第五黑镜x2）(5)

好在他们还是健康的，克利切这么自我安慰。他努力去忽略那些因为种种原因而残疾的孩子，但他做不到。他觉得自己真没用，连保障他们健康成长都做不到。就连他自己，也失了一只眼。
钱，钱，钱！哪里能弄到更多的钱？
首要任务就是活到最后。能多活一天，成功的几率就大一些。巨额的奖金，天哪！那是一笔巨款，足以建造一个漂亮的孤儿院，而且可以作为一个慈善基金会的启动金。他能给艾玛更好的生活，他们再也不用风餐露宿、忍饥挨饿。
首要任务，克利切一再告诉自己——活下去。
面对莱利，克利切不觉得什么。反正他也干过这种事。但是如果是亲手杀死一个人来保全自己，情况完全不同。这让克利切陷入了混乱。
有些东西在阻止克利切这么做。即使他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克利切能做到”；即使他知道——而且大家也都知道，海伦娜是个极大的负担；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其他人的储备粮，而最弱小的人应当最先享用。
但是海伦娜瘦弱的身躯，就像一个孤儿院里稍大些的孩子一样，足以触动克利切善的一面。尤其是她的双眼。海伦娜正是应当拥有五彩缤纷的青春的时候，但世界给她的只有黑暗。她呆滞的目光，藏了多少痛苦？
克利切拿着餐刀，在走廊里徘徊。他准备的很充分，而且从走廊另一边的楼梯上来，不经过大厅，避免被奈布他们发现。他早已想好了，无论怎样都要杀了海伦娜。
但她的脸和那些孤儿们的脸交织在一起，灰色的回忆仿佛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光怪陆离。
克利切记得，她的手很巧。在受伤时，海伦娜总是温柔又利落地帮他包扎好伤口。
是的，海伦娜。但留着她又有什么用呢？不如给她个痛快，也免得她经受慢慢饿死的痛苦。
海伦娜的两片嘴唇相互抿着，扬起一个弧度。她很腼腆，自我介绍时，她只说:“我想上学。我需要学费。”
把一个梦扼死在它最美好的时候，总比让它发展成噩梦好。再说，就这么做了，估计她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对，克利切，你应该这么做的。
可是她......
不，已经不能回头了！
克利切推开门，他真希望有人能阻止他做出蠢事。像瑟维说的那样，幸好，有玛尔塔在。
克利切回过神，对着瑟维笑笑:“幸好，我没这么做。”
瑟维点点头，也笑了:“晚安，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