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全员向/甜？】抓一放三（13）（第五黑镜x2）(4)

玛尔塔温柔地笑笑:“你看过《格列夫游记》吗？”
海伦娜犹豫一下:“没有。”
“那么，我读给你......”
读着读着，蜡烛熄了，只留下一房黑暗。玛尔塔停止朗读，海伦娜却没有吭声。玛尔塔知道她是睡着了，就拿起枪，给她守夜。
过了好一会儿，在玛尔塔也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在陈旧木板上蹑手蹑脚也无法避免发出的吱呀声让她猛地清醒了。她摸到枪，把手指放在扳机上，对准门口。
奇怪的是，门外的人似乎有些犹豫，他在来回踱步。但最终，门被轻轻打开了。
“克利切，如果你想让另外一只眼也瞎掉的话，尽管来吧。”玛尔塔的声音很小，很温柔，很坚定。
克利切露出一种奇怪又复杂的表情，其中有厌恶、后悔和仇恨。“克利切不知道......玛尔塔在这儿。”他摇摇头，用一种一步一顿的节奏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玛尔塔差点以为他只是来巡夜。
差点。如果不是他手上的餐刀在月色照应下反射出了银光的话。
玛尔塔手中的枪久久没有放下，她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手臂酸的抬不起来。
“克利切真傻......克利切什么都没做。”克利切回到厨房，把餐刀放回去。然后，他回房躺在床上。半夜的寒冷和饥饿让他不自觉地蜷起手脚。
瑟维在另一张床上睡，但克利切回来时把他吵醒了。不过，他知道克利切为什么半夜出去。
“如何？你......”瑟维看他一脸颓废，已经猜了十之八九，“幸好。”
“幸好什么？”克利切瓮声瓮气地问道。
“幸好没破坏你的慈悲形象。”
克利切被他逗笑了，他转过身来，和瑟维面对面:“你觉得，如果我这样做了，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额，大概会吃得很饱，能活下来。”
“你不怕他们报复吗？”
“但是他们又能怎样呢？以暴制暴吗？那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克利切思索了一会儿:“那也就是说，我完全可以这样做？”
瑟维反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没做呢？”
克利切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克利切是个慈善家。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他冒着生命危险盗窃财物，来养活那些可怜的孩子们。
是的，他克利切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样大公无私的人，能够抛弃自己的一切来造就别人的幸福，但他克利切不是。他只是个普通人，能把那些孤儿们养大，已经是他善良的极限。
但是克利切是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爱那些孩子，看着他们脏兮兮的脸，褴褛的衣衫，克利切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需要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