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冬来与你温酒(2)
朱红色的城门一道道打开,斑驳树影斜斜地打在修复室的桌上,摇曳牵连参差不齐。喻文州停下描绘菊花雀鸟蝴蝶图缸的手,将图缸小心翼翼地收回后便摘了手套走出了这间几平方米大的小屋。
在走出去些,便遇见了些许外国人,金发碧眼笑得爽朗,对着那湖畔的角楼指指点点说着喻文州几乎听不懂的外语。
一个外国的男人见到了他,很是惊奇。喻文州虽然小,但脸上却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淡然。老一辈的匠人曾说,一个好的文物修复师,就是要将自己与文物融合在一起去体味百年甚至千年之前的变迁。
他这个与文物相比才是百千分之几大的男孩在一点一点领悟这真谛。
老外眯眯眼友好地向他说了句Hello,喻文州扯扯衣角,有些不安地朝他说了句Welcome to China 后便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离开但又不能给外国人留下不好印象,继续留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巧黄少天从博物馆里出来看见脸有些红的
喻文州,再看看他目前已经外国人便也懂了几分跑过来同他们说话。
喻文州听着黄少天同他们说着瓷器的烧制技艺抑或是桃耳壶的简短历史,听得老外们不停地说着中国很棒云云。
回去的路上他们俩谈起此事,对喻文州说,我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不是因为想逃离这里觉得这里不好,而是想把我们中国的好传播至外面的世界,也让他们感叹一下我们老祖宗的伟大。”
“以后啊,我们俩个一个主内一个主外,p erfect!”
“中国有着想你这样愿意与古中国文物厮守一生的匠人自然也有如我一般的人在说着今中国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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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去了远方,去完成他的梦想。喻文州也不再去学校,一心一意地修复着他的文物。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北京城的雪还是一层一层地下,有次喻文州出门忘了带伞到达修复室时已是满头的白雪。他扫去头上的细碎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到了白头。
欲将霜雪作白头。
喻文州忽而笑起来,想起那个曾经在雪地上打了他一头雪球却振振有词的男孩。
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旧些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人的信息传递也只能靠那薄薄方信纸,一封过去一封又来就怕那情深似海传不到对方心里。也果真一生只能爱一人。
黄少天与喻文州也会通信,那他们俩之间隔着是一个太平洋的距离。信来来去去都要个把月等的也实在不耐烦。
掐指一算今日又是去信的时候也不知黄少天那话唠又会说上几页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