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有蝶(2)

“还有一口气……”说着，她从药箱里翻出一本书——《云梦入门医诊》。
感情是个刚入门的云梦，应该奶不活我。
“有了……”她立即合上书，取出两根银针，拨开我紫色的围巾，一针刺我喉头，一针刺我天灵。一股痛觉使我的五感又渐渐清晰起来。
云梦入门的医术都这么厉害么？我问自己。
但是她拨开了我的围巾，看到了我的整张脸。
暗香男性弟子，若是被看到了全脸，是要出嫁的。
“身上脏兮兮的，倒是还散发着一股兰花香味……”她嘟囔着，“有感觉了眼睛动两下告诉我……”
我动了动眼珠告诉她。
“接下来忍着点，我要帮你把身上的箭簇拔出来……”她拿出短匕，涂上酒，切开我右手被箭射中的伤口，用力一拔，随着我的身体一阵颤抖，箭簇脱离我的身体。
“忍着点，腿上还有一只……”
膝盖上的箭簇也用同样的方法拔了出来，不一样的是那只箭簇拔出来更疼。她为我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止住了血。
“白云蛇胆丸，云梦秘药，我是刚入门弟子，就配了这一颗，”说着，她用右手捏着那颗白色的药丸，压在我的嘴唇上，再用食指推进我的嘴里，药丸入口便化，带着比师姐的药还苦的味道，流入喉咙里。
我盯着她的额头，被树枝打得发红的地方出了神，云梦的弟子都这么这样喜欢出来救人吗？当初中原瘟疫，官府抛弃了我们，父母都去了，那个仅仅是下山采办的云梦女人，选择了留下来替我们医治，不仅顶着乡民的怀疑，还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支持医治，最后自己也病死在了瘟疫里。我有幸在她死前被治好却过上了颠沛流离的日子。
兰花先生说过，强者不可对陌生之人怀有慈悲，否则终会误了自己。
“我先走了，回去晚了要被师姐骂的……”她挎起药箱转身跑开。清脆的铃铛声变得悦耳起来。
天空深邃幽蓝，有繁星点点，蝉声正浓。
我虽然还是不能动弹，但是半个身子恢复了知觉，只是风寒饥饿让我暂时不能调息真气。
翌日，清早，清脆的铃铛声把我叫醒，她已经蹲在了我面前。从她额头的汗水看得出来，她确实很忙。她打开药箱，先端出一只木盒，打开以后热气腾出，那是肉粥，很香，她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粥，吹了吹送到我嘴边，我看着她喝了粥。接着他在我口里放了一颗冰糖，打开另一个木盒，一勺一勺的喂起了黄莲味儿充斥的药。
“这几**需要静养，切莫调用真气揠苗助长，不然你箭伤余毒可能会复发，待我这几日向掌门讨些去蛇毒的要来替你清了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