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杀掉那个人(3)

据点空无一人，密码本倒是找到了，但我们通过电台发送的假消息却一直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整个地下室忽然塌了，一名同志当场毙命，还有两人躲闪不及被砸成重伤——要不是我，波诺年科也差点死了。
事后我们去询问其他组的状况，都是失败——赤裸裸的失败。
 
KGB迅速采取了行动，没多久就查出了内奸——那是一个特勤少尉，刚进局还没两年。
 “我一直无法想象，这么个小小少尉为什么能接触到这种级别的行动……要知道古巴这事当时闹得多大——”波诺年科沉吟着。
“证据摆上来不还是都闭嘴了，”我回答他，“这个垃圾已经在他妈的CIA入籍四年了啊。”
他瞥了我一眼，“你没怀疑过？”
“怎么没有…开始在想是不是还有别的叛徒，但那只是猜测，没什么证据，后来因为工作……”
“精力渐渐少了，也就不再去想了。”他替我说了出来。
我无言以对。
 
再次沉默。
“从头到尾都是他负责的。”大尉先打破了宁静，“我一直怀疑是牺牲那个少尉换取他的稳定。”
是的，我当时也这样想，但证据呢？
“‘铁匠’告诉我，那个少尉最后通讯对象，地址是在纽约。”
远东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不清楚，也许是他没在意，但的确有记录。”
他在纽约吗？
“是的，他提前3天请了假，连飞机票都是伪造的。”
就算这样，那你也不能百分百确认是长官！
“的确，但其他人都已经排除了。”
我低下了头。
他说得都是事实。
在此之后行动也再没有出现类似失败……是的，这让我们遗忘了这件事。
但，却是致命的。
 
“现在的事情，就像1 1=2那样清楚了。”
寂静，房间里只剩下电器嘶嘶作响的声音，我和大尉沉默良久。
“做给他看是什么意思？”
波诺年科伸出他的手表，让我看到他的计时器。
“15分钟了。”他轻抿一口酒，“应该还有5分钟就会来。”
“怎么？”
“我让他以为是你。”
“面包吗？”我望着他。
“以你为诱饵，引他出来。”
我摇摇头，“那他应该早就安窃听设备以确认真实性了。”
“不会，”他语气坚定，“他知道我们两个的水平，装这种东西肯定会被我们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