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归世（66）(3)

蓝忘机还要说什么，魏无羡又继续道：“蓝湛他死了，已经死了。”
死了？是指当初徐文羊杀的那次？
魏无羡的记忆……到底……
蓝忘机柔声道：“魏婴，你看看我，我现在好好的，我没死，我就在这里。”
魏无羡冷冷地道：“闭嘴。”
蓝忘机不作声了。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魏无羡的第一世的时候，他们所见的最后一面时的样子。魏无羡是神智不清的，记忆完全混乱，是那种失控之后的反应。
或者，他依旧是失控的。
魏无羡突然站起身，倒退两步，随便应召而起，落入主人手中。下一秒，血红色的剑光直指蓝忘机。
蓝忘机没躲，也没想躲，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要杀自己吗？
那就杀了好了。
蓝忘机从来都是宠着魏无羡的，他想做什么，便由着他去做。更何况，他知道，他的这条命，本就是魏无羡捡来的。
……
额头一轻。
困惑地睁开眼，便见自己那条抹额被剑锋轻飘飘地勾落，落在对方的手里。魏无羡低头看着手里的抹额，轻声道：“蓝湛，我要报仇。
蓝忘机微微睁大眼睛。
魏无羡喃喃道：“我有一个很周密，很周密的计划，很周密，应该万无一失的……”
“只要计划顺利进行了，我就能报仇了，就能杀了他们所有人，就能和你永远永远在一起了……”
“我们现在就在一起。”蓝忘机紧紧盯着魏无羡的眼睛，“我们不报仇了好不好？”
魏无羡攥紧了手里的抹额，自嘲地笑了笑。
“计划失败了，我回不去了，蓝湛。”魏无羡道，“我，我做了那么多，结果，只是因为一个疏忽，一个，小小的疏忽，全都白费了……”
“那我们可以再来一次，”蓝忘机道，“我可以来帮你。”
“……再来一次？”
魏无羡的神色突然冷得可怕，一字一句地道：“再复活你们一次？再割一次魂？再献一次祭？再失一次控？”
割魂？！
蓝忘机失声道：“你割了魂？你……”
割魂是什么？顾名思义，就是将一个人的魂魄分割开。而过程中，自是要承受灵魂四分五裂的痛苦。
是什么时候，魏无羡割了魂？
魏无羡……魂魄不全？
一层迷雾随着魏无羡的这一句话烟消云散，数个谜团终于有了解答。
比如，魏无羡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受到陈情反噬，为什么自第三世他的情绪便一直不稳定，为什么第二世的最后……
“蓝湛。”魏无羡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蓝忘机看到魏无羡的表情，不由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