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契][同人]他们的故事·序章·下（三）(2)

莫名地，他觉得很悲哀，也有点愤怒。
“可是，为什么呢？”端木落月不解的笑了起来，“我帮助你们，也有什么不对么？”
但没人能听到他的话。
人们只看到往日里崇拜至极的祭司大人突然大笑起来，衣衫无风自动。
端木落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浸染自己的灵魂，使它不再纯净无暇。
是百姓们的恶念。
“你们背叛了我，背叛了神明，那么，我也能毁灭你们吧？”端木落月笑容微微狰狞起来，他扯掉眼上雪白的绸布，抬手朝前狠狠一挥。
“啊！”
“祭司杀人了！”
百姓们看着端木落月挥袖间杀人无数，顿时推搡着四处奔逃起来。
“哈哈！我们一起下地狱……一起下地狱……”端木落月冲入人群，狞笑着连连挥袖，他看着一个个倒下的百姓，和畏畏缩缩将自己包围起来的城中禁卫，心中杀意更盛。
……
……
杨宁突然觉得很不安，他有些踉跄的站起身来，下一刻，就听到有惨叫声远远传来。
“他们……连一场祭祀都不愿等吗？”杨宁身形一晃，朝声音来源处狂奔而去。
一路所见，令杨宁遍体生寒。
“大人……”他喃喃自语着，突然想起有一日，端木落月笑着对自己说：“子诚，如果有那一天，就杀了我吧。”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句话里他偏偏就想起了这一句，只觉眼里心里都是消不去弥不散的痛意与茫然。
一路尸骨山，满眼黄泉路。
“大人……”堆积的尸骨下，杨宁停步抬头，忍不住倒退半步，抬手按在了落月的剑鞘上。
“子诚，你来了。”
他看到端木落月微微转身，身上原本素白的衣衫已被血色所取代。
“……”
杨宁站稳了身形，他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端木落月。末了，他深吸一口气，拔剑出鞘。
“噗！”长剑入体的声音听在杨宁耳中，格外刺耳。
“子诚。”端木落月低头凝视着杨宁的眼睛，疑惑的笑着，“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缓缓环住杨宁，任长剑透体而出。
“大人……”杨宁头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
“尔等，有何期？”
杨宁听到端木落月浅笑着问道。
“吾等所期，盛世也。”
杨宁听到自己轻声回答。
“尔，又有何期？”
端木落月又问。
“吾所期……吾所期，长安也。”吾所期，尔长安。
杨宁颤抖着话音回答。心中悲意淹没了双眼，化作泪滴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