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契][同人]他们的故事·序章·下（二）

杨宁头一次觉得自己和端木落月或许错了。
炎炎烈火，熔铸百日。利剑将成。
“子诚。”站在被火光映的通红的密室中，端木落月微笑侧首，他看着杨宁空了的左臂衣袖，笑道：“现在，到我了。”
“大人……”杨宁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只重重地点了点头，目中闪过一抹恸色。
“这样……就好了。”
杨宁看着端木落月笑着挖去紫琉璃般清澈明亮的左眼，毫不吝惜地投入剑池。
“你看，子诚。现在这把剑里，有你我的骨血，也有你我的灵魂。”端木落月从怀中取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白色绸布，缠绕在眼睛上。鲜血涌出，染红了洁白的布。但他似乎并没有感到疼痛，而是开心的笑着，拥住了杨宁。
这一次，杨宁没有如以往退开，却也没有回抱住端木落月，只是低头凝视着端木落月空了的眼眶外面染了血的白布，任他拥抱着自己。
“大人，”良久，杨宁退开一步，抬手虚虚罩在端木落月眼睛上，而后垂落下来，“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眼睛。”
“呵呵。好啊！”端木落月轻笑着转身面朝剑池，“子诚，你看，利剑已成。”
“……”
杨宁也转过身，他取出剑池中被火灼的通红的长剑，投入一旁的冷水中，再取出时，银亮的剑身倒映着火红的光，耀眼灼人。
“大人，恕杨敬僭越命此剑为落月。”杨宁轻抚着手中长剑如水般流畅的剑身，躬身将长剑呈上。
“落月么？甚好。”端木落月握住剑柄，反手将剑旋转一周，又放回到杨宁手中，感觉到杨宁猛然直起身体，他不由淡笑道：“你的配剑，做什么给我？”
“……是。”杨宁一愣，旋而握紧了手中的剑。
“又到冬季了呢！”两人一起走出密室时，杨宁听到端木落月轻到近乎呢喃的话音，“子诚，如果有一天，我……就用这把剑吧！”
“不会的，大人。”杨宁抬起头，看着端木落月比雪还要白上几分的发，话音沉肃，似是在许诺些什么，“杨宁会一直陪伴大人，至死方休。”
“……”端木落月笑而不语，良久，他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杨宁。他依旧是笑着的，笑意却不知是否渗入眼里心底，“子诚喜欢落月吗？此剑倾你我二人心血，倒也当得他人一声名剑。”
杨宁默然。
“……望此剑能涤荡世间，不负其名。”不负那……月落山河一世倾之人。
最后，杨宁沉声说道，是在许诺，也是在期望。
但又有谁曾说：“世事从来无常？”
（ps:咳，最近沉迷《轮回诀》，想得到一个端木，然后就是懒癌外带预习课程（明天我就可以知道专业了，要提前学习了～），更新依旧随机，就酱。
最后，序章可能会比预计的要多个一两章，是断章原因，字数并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