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长安——【双白】第四章(2)

         
        “小齐，过来。”那人的声音一向都是清冷淡漠的，但每次唤他时，虽然还是清冷有余却含着温润柔软。
        他向着他走去，听到他唤了自己的名字，一个在嘴里喉间吞咽了很久很久的名字，终于在这漫天冰雪的薄暮之时，叫了出来。
       他唤他：“阿蹇”无限的情意恋慕都含在这两个字，两个很普遍的字，合起来，便是他想要全力守护的人，那是天玑王长子，天玑万民敬仰的天玑世子，蹇宾。
        蹇宾听到他的话，眼底露出一丝恍惚，随即归于平静。少年终于走到他的跟前，抬起头望着他，鹿眼澄澈分明，带着满满的敬仰与爱慕。蹇宾不动声色地转开眼，拉起他，走到阁中落坐。
       片刻之后，那时的小二拿着物什走到桌前，摆好，烧炉温酒。齐之侃挥了挥手，小二识趣退下，两人坐在桌前，看阁外飞雪，听阁内壶中酒渐渐温热，一时无话，却又无比愜意。
      许久，齐之侃斟上酒，缓缓递到他跟前，道：“阿蹇，这雪夜寒气重，喝了暖暖身子吧。”蹇宾接过，看着他，之前他总是恪守君臣之礼，存着隔阂，却不知为何突然像是解了心结一般。
       齐之侃见他不曾动作，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不会饮酒吗？是我疏忽了，未曾问过你。”
        “没有，只是未曾喝过这煮酒，有些好奇罢了。”
       “那便好，这是梨花酿，口感芳泽醇香，并非烈酒，想来你应该会喜欢，便自作主张让小二送来，你尝尝？”
      “很好”蹇宾赞道。
      “你若喜欢，春日梨花盛开之时，我酿了送你。”听他赞美，少年笑得开心，酒窝露出，笑得澄澈而稚嫩。
      “好，多谢小齐了。”
      “阿蹇不嫌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