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Renegades(8)

Rachel也没说什么，只是往Isaac的方向挪了挪，缩在他的身边。
“你在干嘛？”
“因为很冷。”
没有明确主语的一句话，Rachel为了防止Isaac的下一步询问而闭上了眼睛。
“晚安，Zack。”
“……哦。”
“Zack。”
“啧，干嘛？”
“……一直都会在这里吗？”
困得口齿不清，Rachel还是没忘记问那个惯例的问题，Isaac抽出手臂摆摆手，打着哈欠回答：“会的会的。”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Rachel睡着的呼吸声。
什么啊，既然都这么困了别问那么多赶紧睡就是了。
这家伙睡姿很乖，只要睡着了就基本不会再动了。他伸出另一只手拎着镰刀，转过头看着Rachel侧身面对他的睡颜，洗干净以后的脸和第一次见她时没什么两样，漂亮得像能摆在橱窗里似的，只不过最近表情丰富了很多，但离Isaac审美的及格线还远着呢。
完全就是个小鬼。自称“各方面都很正常的成年男性”，Isaac再次确认了自己对Rachel，包括杀意在内各方面都没有一丝半点兴趣的事实，才闭上眼睛睡觉。
Rachel的呼吸和体温，虽然没有接触到，但凭借自己一向敏感的神经，Isaac可以完全感知到对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教室的玻璃窗早就碎了，吹进来的冷风发出类似人说话的声音，Rachel缩了缩身体，之后就没怎么动弹了。
“……嘁。”
靠谱的成年男性侧过身背对着窗户，朝少女靠过去一点，把自己身上盖着的外套拉过去一半盖到小姑娘肚子的位置上……只要肚子不受凉应该就没问题了，他忘记这是哪儿听来的，脑子里面仅有的知识也不能做更多的了。Rachel的呼吸吹在他的绷带上，有点温暖，他把手臂伸展开来，镰刀换了只手，放在Rachel的身后，空出来的左手搭在Rachel的肚子旁边。
所以小孩子才很麻烦啊，故事里的那个吹笛人，搞不好最后被折腾疯了也说不定。
Isaac想着这样荒谬的事情，再次闭上了眼睛，于是感官只剩下风的冰冷和噪音，还有Rachel的呼吸和体温……最后是手中逐渐捂热了的，镰刀的金属质感。
后来，不知何时，这一切全部消失，耳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比起噪音，那非常连贯，并不恼人，这样的声音他从来没有听过。黑暗中，一束比阳光更刺眼的淡金色撕裂了视野。
金发的少女突然抓住他的手，趟过冰冷的河流，朝声音的发源地奔跑追逐而去。但是无论他们怎么走，都没有接近那个声音的感觉。尽管如此，Isaac也并没有感到烦躁不安，相反的，他什么都没想，可以说是平静，单单只是被少女牵着手走在看不清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