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Renegades(5)

染血的连帽衫被拿走，Isaac一边看着Rachel将换下来的衣服放进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面盆，一边一圈一圈将绷带从身上接下来。黑眼睛被蒙住太久，即便在这样的黑夜睁开都会有些不太习惯，幸而这种不适感只是一瞬的。他看见Rachel还带了绷带及大一点的衣服，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早有预谋了。
总觉得很不爽。不过他也就是这么一想，然后乖乖把衣服脱了开始冲水。
“Zack，放点儿水过来。”
背对着他洗衣服的Rachel这么说了，Isaac将水管伸过去一点把水放进盆里。天气其实已经比较冷了，也没有热水，Rachel把原本用来擦身体的布披在自己的肩膀上，金色的长发又冷又湿，只穿着拖鞋的脚和洗衣服的手很快就变得通红。
“喂，Ray，回去了。”
“Zack真快呢……但是衣服还没有洗完。”
“啧……”
Isaac也像她那样蹲下来：“这个……要怎么做来着……”他嘟囔着，将手伸进冷水里捏起一件衣服的一角。
“嗯……像这样漂一下，然后这样……轻轻地搓就好了。”
“——哧啦。”
“……”
“没关系。”Rachel仿佛早就预料到会变成现在的情形，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着，“我会好好缝起来的。”
“……想笑的话就笑出来吧，你的脸……以你的水平来说现在变得非常不得了啊。”
Rachel嘴角抽搐了两下，然后弧度愈来愈大，最后终于咧开嘴，不仅是嘴……她的整张脸都变得温柔起来，眼睛里的笑意也浮现出来。
“噗……对不起，Zack。”Rachel蹲着，将手从冷水里抽出来，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脸看着Isaac，那样愉快的表情和外面一般的小女孩也没什么差别，“慢慢来就好了，洗澡也好洗衣服也好……Zack的话很快就会做得很好了。”
“……你知道我是个笨蛋，如果不告诉我很多次的话可是学不会的。”
“嗯，我知道了。”
你真的知道吗。Isaac看了她一眼，像是畏惧那张笑脸似的迅速将视线转移到脸盆里的衣服上，随便拿了一件就开始学习Rachel的动作在那里搓洗，不习惯这种需要控制力气的活动，很容易在他没有绑绷带的脸上看出明显的不快表情。
“Zack？”
“快点洗完吧，这里太冷了。你也是，都已经这个季节了，也稍微弄点袜子之类的东西穿上吧。”
“那个啊，Zack。”
“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