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孙笑川(10)

我逃回了家，我这种行为已经无异于向新津冷宣战了。我得尽快完成任务，或者尽快逃离。李竿能在丽新酒店门前拦住我，他们也可以让王竿在我家门口拦住我。
他们做得到。所以，我选择去那个酒馆喝一杯。
“你还没走吗？外来者。”酒保在我点单之前问我。
他能认出我？我把鸭舌帽压得足够低了。
“是啊，新津是个好地方啊，让我流连忘返。”我悄悄把右手缩下去。
“我刚才还没认出来，你往这一做，我想起你这身衣服了。”他一边擦着杯子，一边说。
我悄悄把右手放回去，“82年的嗨啤。”
“没走的话赶快走吧，要变天了。”他把擦干净的杯子放在有些年头的啤酒桶上接黄褐色的像李竿临死前的尿一样的汁液。
“没有吧，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跟他开玩笑，我并没有看天气预报。
他笑着把盛满嗨啤的酒杯放在我面前，给我指了指身后的某个地方，我视线在扫到他所指的方向之前，我看到他身后的柜子第三层第四格，原本摆放辣针的牛啤的地方，空了。
他给我指向了整个酒馆除了我之外唯一有人在的桌位。
是那天带走拷贝尼恩家的两位警察。
他们桌上摆满了空杯子。
我开始注意听他们谈话。
“你知道吗，上边叫我明天去维持游行秩序。”左边的警察扶着桌沿，慢慢地说。
“你有我惨吗？我明天去保护丽新酒店，哈哈，什么‘太君视察’。都什么时候了？还视察？哈哈哈~”右面的摆了摆手，说出了看起来没什么惨的去处。
“唉，真是苦命兄弟啊。咱俩可能明天就真的到头了。哈哈哈。”
“我觉得他们真的疯了。”
“怎么说？”
“你知道吗？两天前，两个嫌疑人死在公安局里了。”
“啊？怎么死的？”
“我跟你说……算了，无所谓了。我一个预审的老哥偷偷跟我说，领导说公交车爆炸影响太恶劣，民众反响太大，让半天破案。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俩在公交车附近医院门口打电话的嫌疑人，他们俩打的电话是给一个就在当时被砍死的人的。”
“然后呢？这也没直接证据啊，这直接说不清了。”左边的警察表示不解。
“他同事没办法，上了点东西。一个有心脏病，白光打上去就吓得不行了。另一个硬气点，厚字典垫着怎么锤就是不说，没几个小时，嘴里就吐出血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