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剑之荒原(3)

“换而言之，如果没有七个Servant的魂魄，大圣杯的真正用途就无法开启。所以，就算你帮我走到了最后，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令咒命令你自裁。到那时，你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必定又是徒劳无功。”
我冷笑着，眯起了眼睛。
我不相信。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坚持那扭曲的骄傲这种事，我可不相信。
面对那样相当残酷的事实，阿尔托莉雅，却只是微笑：
“霖，那又怎么样呢？现在的我，已经不去想改变当年的一切了。我现在要做的，所有的一切，就是帮霖你夺得圣杯而已。至于你得到以后怎么使用，我都不会有怨言——至少，我的愿望已经达成。”
她说着，缓步走到床边，握住了我的手。“Saber说得很对。Servant会被与自己灵魂相近的Master吸引，如今看来，我和霖，的确很相似。因为我最终没能实现我的誓言，所以，我一定不能让相同的遗憾，在霖身上重演。”
是的。我召唤亚瑟王的时候，没有使用圣遗物。
——因为我不想把对夏宁君的感情，分给另一个陌生人。
对此，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我和阿尔托莉雅，本就是一类人——同样地牺牲了自己的感情，同样地诉说着空洞的责任，同样地死守着借来的理想。
我厌恶她么？
不。不对。
我真正厌恶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