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悠然死后（白起篇下）(5)

“悠然，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吧。惩罚我一直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这个没有你在的世界上。”白起颤抖着声音说到。
悠然看着这样的白起，喃喃细语道“惩罚？”
应该算是惩罚吧，悠然想到。
悠然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对白起是什么样的感情了。
是爱？但又更像是一种执念。
是恨？从来没有过。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就是失望。
就这样白起一次又一次在生死边缘走过，每次到最后都被救回来了。
“悠然我似乎有点明白你那时的感受了。但还是不一样，我能感受到你在，而你...”
……
“悠然，下辈子，我不作警察了。”
……
“我这辈子救了很多人，但唯独没有救下我最想保护的人，我最爱的人。”
……
而在某一天，白起突然感觉不到悠然的存在，这时的白起也不再年轻，他也老了。
白起非常到很恐慌，他去找了很多地方，但再也没感觉到悠然在身边。
白起的生命再无牵挂，他没有一刻像这样发疯的想要死亡。
但他只要想到，这是他罪有应得的，悠然是要惩罚他一直活着，便放弃了寻死的念头。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白起躺在那张曾经悠然躺过无数次的床，看着不知道悠然看过多少次的惨白的天花板，有点恍惚。
“我活到了世人都想实现的愿望之年，但我最开心的是，我终于可以死去了。”
长命百岁，老无所依。
这才是悠然对白起最大的惩罚。
白起，享年108岁。
……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悠然消失的那一刻，那个曾经让无数人敬佩、感叹的李泽言也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手里紧紧地握着胸前的小瓶子。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李泽言也没有放手。
李泽言，享年82岁。
……
世界并没有因为他们而发生什么改变，依旧每天有无数生命消逝，也有无数新的生命诞生。有无数人经历着颠沛流离、生离死别，也有无数人经历着失而复得、天伦之乐。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也是美好的。
每个人的生命都很精彩，无论他们最后选择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这个残酷而又美丽的世界，都值得任何一个人去尊重。
因为，他们曾经活过。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