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悠然死后（白起篇下）(4)

白起听到最后句话，终于回过了神，崩溃的看着李泽言，颤抖着声音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李泽言面无表情的残忍地又说了一次：“在她死去的那天，刮着大风。”
李泽言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的袋子，走上前，递给白起。
白起颤抖着手接过袋子，慢慢打开，看着纸上的文字及照片。
上面详细的写了悠然去医院的记录还有从监控中找出的悠然当时的照片，因为什么病，看了什么医生，拿了什么药。
一条又一条详细的记录着悠然病情。
这一行行的文字像是一根根针，扎进了白起的心。
扎得烂不成形。
最后还有悠然跳楼死后的尸体的照片，白起清晰看到那具布满刀痕的尸体。
白起不想承认那具尸体就是悠然，但尸体上那穿着的衣服，是他最喜欢悠然穿的一套衣服，是他和悠然一起定制的独一无二的情侣装。
即使白起再不愿承认，但冰冷的事实就赤裸裸的摆在白起面前。
……
李泽言将白起带到悠然的墓地。
白起看着那个刻着 悠然之墓 的墓碑冲了过去。
用双手刨着墓碑前的土。
“你应该也不希望悠然死后还得不到安宁吧。”
白起愣在那里，用布满泥土的手捂住了脸。
他想站起来，但站到半截，似是有无尽绝望在上面压着他，他又被击倒在地。
白起跪着爬上前去，轻轻抚摸着那块墓碑，慢慢向前亲吻着墓碑上刻着的悠然两字，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物品，小心翼翼。
过了会儿，白起终于站了起来。
他张着嘴，一次次的做着咆哮的动作，但没发出一声。
白起无声地咆哮着。
从始到终，白起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崩溃、绝望到一定程度，是喊不出来，哭不出来的。
此时此刻只要有一个人痛打他几下，或者说几句残忍地话，只要……哭出来就好……
而李泽言没有成全白起，他就一直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这样的白起。
过来很久，白起看到李泽言左手上的戒指，低声问道：“你已经结婚了吗？”
李泽言温柔地看向戒指，说道：“我很爱她。”
白起并没有察觉到李泽言这句话的不对劲，就是默默的看着。
轻声说到：“我曾经也有这样一枚戒指。”
……
之后白起发疯似的，一直接受着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任务，但每次白起在危险的瞬间又会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保护着白起。
“悠然，你在我身边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