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悠然死后（白起篇下）(2)

“当我决定忘了你的时候，我会把这小瓶子里的骨灰撒到海里，完成你最后的愿望。”
李泽言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温柔极了，语气也温柔极了，但那最漂亮的暗紫色眼睛里却充斥着孤寂与绝望。
悠然看着李泽言做的这一切，听着李泽言温柔的声音，一滴冰冷的泪滴划过脸颊。
一滴、两滴、三滴，越来越多。
这是悠然第一次后悔自杀。
也是悠然第一次知道，灵魂也是会哭泣的，也会感觉到寒冷，也会觉得痛苦。
“李泽言...求求你别这样...我抱不到你啊...”
……
后来，传闻到李泽言这棵铁树开花了，结婚有了妻子，因为李泽言被拍到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
但只有悠然知道，李泽言没有结婚，更没有妻子，而那枚戒指是由一个死人的骨灰做成的。
……
悠然一直漂泊着，习惯性的每晚回到和白起的家，也不能够说是习惯，准确的来说更多是的生前的执念。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
“悠然，我回来了！”悠然站在窗前，回过头看到那个打开门的那个男人，他瘦了...也黑了...
开门的瞬间，有风掠过，吹起很多灰尘。白起皱了皱眉，似乎很疑惑为什么他和悠然的家，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一样。
这一皱眉的动作破坏了刚才还挂着笑容的柔和，带来了一分严肃。
但白起仍保持温柔的语气叫着“悠然？悠然？”
白起换下鞋，往悠然在所在的那个窗前走去。
白起渐渐走近了，而悠然就在那里静静的站着。
近了，越来越近了，白起...穿过了悠然...
但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瞬间戒备的看向周围。
他警惕的在周围摸索着，似乎在检查有没有监视器什么的。但是他什么也没找到。
“悠然，你在家吗？”说着白起走向他和悠然的起居室，跟客厅一样，整齐却又布满灰尘，无不提醒着白起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最后，白起走到书房，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奇怪的味道，禁闭的窗帘，杂乱的书桌，还有随处可见的药盒，以及墙上贴满的便利贴。
白起闭了下眼睛，过了几秒钟才睁开。以一个警察强大的自制力，走了进去。
他仔细看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墙上的便利贴写的大多数都只有3个字，活下去。
走近书桌，他从地上捡起一片刀片，上面粘着暗淡的血迹，还有地板上，书桌上，椅子上，床上，都有着这样的血迹。不难想象这个房间的主人曾经用这个刀片干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