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永存(“刺杀孙笑川”结局beta版)(3)

机械音的反问很难听。
“我没有问题了。”是的，我差不多不能再问了，再问就会暴露我的睿智。
他笑了，是gazwuh，gazwuh的笑声。
“我该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了，我是谁？我是命运。”他的声音很平静。
“走吧，去看戏吧。”他站起身，任凭被子拖在地上，向外走去。
大厅的外面是人群，门被关着。但是嘈杂的声音还是挤了进来。
“他们是为什么而游行？”我问命运。
“他们是为庆祝孙笑川成神三周年而自发游行的。”
我看着人群激昂的表情，和举着的，被打上红色的叉的孙笑川的巨幅黑白画像。
“走吧。”我跟着他，走入了电梯间。
地下车库。
红色的地毯，和倒在地毯上的，穿着黑色西服，留着红黑色血的孙笑川。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一把刀，从不同方向，以不同力道地，被插在孙笑川身上。
我记得迎接他的技师只有十位。
他向电梯这边爬，但是没爬到，留在了那里。
移动彻底搅碎了他的内脏。兴许他心脏的最后一次跳动泵出的是他的大肠内容物。他没有闭上眼。
神死去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尸体，然后去检查他的脉搏，呼吸，然后拍照记录，然后回国后去找组织要我血汗钱。
“恭喜你，你完成任务了，杀手先生。”他为我鼓掌。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
“把他留在这吗？”
“是啊，只要这张照片就可以了。”他从被子中摸出一台相机，对着孙笑川的脸照了张照片。
“完事了，上去吧。”
我跟着他走到一楼，他走向前台。
一个侍者走到他面前：“整个城里的警察都在这边，农村商业银行那边发生了持枪抢劫，两个人被打死，抢走8000块。”
真巧。
“真巧，这算是卡巴拉做成后的两道门吧，一道通向天国，被他们俩占了，孙笑川正好去地狱。”他一边对贵妇人说，一边对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跟我坐在这看着吧。”命运说。
贵妇人拿起相机，拔出内存卡，插入电脑。
“看什么？”我不解，孙笑川死了，还有什么需要看的吗？早领钱早存银行早挣利息。
打印机发出蜂鸣声。一张黑白照片被打印出来了。
“看更有意思的东西。”
贵妇人拿着那张照片，走去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