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永存

　
还是她接待我。
上次我是晚上8：00到的，贵妇人在这里。
现在，是早上8：00了，贵妇人对我打招呼。
“帅哥还没走吗？是来跟兰兰和南南告别的吗？”她笑着对我说。
她的记忆也太好了吧，在这个每天吞吐数千甚至上万客人的地方，她记得我。
“我想知道孙笑川。”我悄悄在她耳边说。
“Follow me. ”丽新酒店的大堂是一个圆形的厅，顶上是孙笑川的巨幅画像。水晶灯将那个熟悉的面庞扭曲出迷狂的美。
在我跟着她的路上，我穿过了一队技师，兰兰和南南也在里面。她们没有认出我。
她们向电梯间走动，各色的长裙想要借着惯性贴住她们修长的美腿。可惜，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步一步，渐渐勾勒出那个东西的轮廓。
藏得不够好，但是足够站定后不被发现了。
“她们要去停车场排队迎接孙笑川。今天他要来视察酒店。我们为了显示酒店的重视，所以从停车场就开始迎接，地毯都铺好了。”她看我的目光聚焦在那些姑娘身上，自顾自地向我解释。
我知道。
我们面前的红木门被推开。
里面是很简朴的装饰，至少与华贵的大厅不符，甚至也配不上厚实的红木门。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她就可以了。”
那是一个坐在榻榻米上的人。分不出男女，带着面具，面具只有两个眼睛出有孔，但是我看不到人的目光。其他地方是一个圆滑的椭球面。没有印花，没有什么奇怪的符号。一件同样没有其他颜色的白色棉被把他严严实实裹在里面。
“坐吧。”变声器。
“谢谢。”我盘腿坐在垫子上。
他看向我的方向。
“为什么是卡巴拉？”我问他。这是我必须知道的一点。因为这一点太可疑了，卡巴拉并不是一个大和国本土的神秘学系统。
“它也可以是塔罗，也可以是五气，也可以是八岐，它也可以是珠穆朗玛的岩层，也可以是蒙娜丽莎的微笑。孩子，它可以是任何不被确定的东西，只要它可以让人们有一瞬间的相信，只要它能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新津的酒吧，就足够了。只是，你恰好把它做成了卡巴拉。”他将精致的小茶壶端起来，给自己斟上。
所谓卡巴拉，所谓新神，是他编出来的吗？
但是他为什么编造这些？他是一切的主使吗？为什么他们的意外死亡地点那么蹊跷。
“你究竟是谁？”我问。
“孩子，别问得这么着急。我会告诉你我是谁，我会在最后告诉你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