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3)

小胖子被问的说不出话来，望向了老和尚：“师傅，这个家伙伶牙俐齿的，我说不过他，你赶紧说说他吧。”
老和尚罔若未闻。
玄装冷笑：“身为师，却不能解决徒弟的疑问，还算什么师。”
老和尚依旧一动不动。
玄装捡起一根树枝来，看着老和尚。
“我已经决定好了，今天就离开。”
老和尚的身子微微抖了抖。
“我不想欠你些什么，可是欠下的已经欠下了，我想还也还不清。”
树枝猛地抽在自己身上，玄装紧紧地咬着牙，连抽十几鞭。
“这，便算是我还了你吧。”
玄装丢掉树枝，大步流星的超前走去。
小胖和尚抓着老和尚的身子摇晃了起来：“师傅，你快说话啊师傅，你不能就让他这么走了，他那么小，外面的世界又那么危险，他会死的，师傅！”
老和尚睁开眼睛，怔怔的拿起了那树枝，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你以为，打自己几鞭子，就算是补偿了么，在你心里，我究竟算是什么啊，冷血动物么。
“师傅，那家伙虽然向来顽劣，可是你要是和他生气，任由他去了外面，他可是会丢掉命的。”小和尚担忧的看着玄装离开的方向说。
老和尚愣了会，良久叹了口气说：“算了，由他去吧，他说的没错，我总不能束缚他一辈子。”
“其实他的痛苦，我只知道的。”老和尚握住树枝，放在自己身边，继续盘坐思过。
玄装的痛苦，他是知道的。
藏经阁里的书已经被玄装倒背如流，白马寺的和尚已经没有人能再驳倒他。
可他依旧在寻找，问他时，他也回答不上来，只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是要去找什么东西的。
这个东西，白马寺没有，这个世界也未必存在。
可，如果不去找，玄装生存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老和尚曾无数次看到，躺在草坪上玄装眼里那落寞的眼神。
孤寂的像是要把他和周遭的一切都撕碎一样。
既然自己阻止不了，那，便由他去吧。
就像他所说，是生是死，是悲是苦，便全由他，一人承担。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须菩提睁开眼睛，望向西方，眼神好像穿越建筑，到达了很远的地方一样。
在须菩提的注视中，天地突然晃动，一颗石头炸裂开来，一只猴子从里面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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