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骨（文武 -1.625）(3)

“一会就来。”振武把手指在围裙上蹭了蹭，似乎还要在厨房打点什么。
荔枝肉和空心菜都剩了一半还多，振文满足地打了一个嗝，嘴巴碰着碗沿，把碗里剩的一点米饭用筷子扫进嘴里，然后一口气把鱼汤喝净。
 
“很好吃！我吃饱了！”振文拾掇起自己的碗盘，走到厨房，打算放到碗池里。
“你等等，筷子先别扔。”振武递给他一个小碟，上面盛着些白色鱼肉，“试一点这个，应该好吃。”
振文手上留着筷子，但是眼神对鱼肉很是抗拒：“鱼刺……多吗？”
振武把他手上的筷子拿了过来，轻轻夹了一点鱼肉，送到他嘴边，“没刺。”
鲜嫩的鱼肉入口即化，甘甜温润，味道好极了。
振文眼睛发亮。
振武又给他喂了一口：“喜欢？”
振文吧唧着嘴：“好吃。”
你喂的都好吃。
 
振武边把空了的碟子和筷子放进碗池，边说：“那下次再弄给你吃。”
 
“嗯……”振文回到自己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他听到客厅椅子拖动的声音，哥哥现在才开始吃饭呢。
就是为了给自己挑那么一碟鱼肉的鱼刺吗……
振文望着自己的掌心，上面有纵横交错的掌纹。
他不是没看到碗池里没流净的鱼骨。
他也不是没有被白鳞鱼的鱼刺给呛过。
但他阻止不了哥哥的温柔。
 
夜深了，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睡多了的缘故，振文一点困意没有。
却感到肚子有些不适。
确实，很久一段时间，自己的晚饭都没有吃这么多了。
突然吃撑这么一次，肠胃好像有点闹脾气了。
他咳嗽一声，晚上吃的拌空心菜的虾油味和酸水一起泛上喉头，呛得自己不舒服，感觉喉咙口有什么梗住了，辣辣的。
 
啊……胃反酸了。
难受得不行，他捂着肚子，起身去一趟厕所。
 
振武这时候才刚刚把事情忙完，洗好澡，赤裸着上身，披着一条浴巾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自己的弟弟苦着脸，捂着肚子就往卫生间钻，带上了门。
“……振文，你没事吧？”他看了看门外的按钮，帮他打开了小风扇。
“……你，先把衣服穿上。”声音从里面传来，有些虚弱。
“……”于是振武先回到房间穿上了宽松的白色的背心和蓝色的短裤，又回到厕所门口，敲了敲门，“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