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多元】《碧海随闻录》第二十八章：传说之下（2）(2)

“每个人的定义，每个团体的定义都不同，想要达成一致共识基本是不可能的。信仰偏差的团体，没有掐起来都算好的了，想要协调之间的差异简直是天方夜谭。”
“唔……是这样吗？”
望着妮莉斯茫然的表情，伊其然推断对方是信仰坚定且唯一的种族，和她讨论这种差异，有着和异教徒辩论的别样困难。他也不想牵扯出过多信息，去动摇别人在此处为数不多的慰藉。
“总之，接触大量传说资料后，无论里边的英雄与神差距有多大，我都认为没有超越传奇的境界。因为他们都太人性化，或者易于理解。”
例如神会因为爱上美貌的凡人而引发系列事件，或者因某些诋毁而降下诅咒……
“怎么说呢，除却超凡的能力，和任性的凡人没有区别。大部分的文献不是可靠的历史，也不是通往传奇的门路，而是时代服务性极强或者人情味浓厚的文学作品。”
伊其然将木桩边的烧火棍塞进篝火里捅了捅，挑起一簇飞扬的火星。
“真正记载了传奇等级的资料，少之又少。我见过一点，里面描述的存在和常人歌颂的事物差异很大。”
“比如说？”
“抱歉，无可奉告。”
伊其然立马回应，强硬地拒绝分享信息，看来这方面对他非常重要。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所以我早说了，这方面给不出让您满意的答案。”
伊其然干脆地摊着手，毫无妥协的余地。
“那你尽量说得通俗易懂些啊！”
“有些东西没接触过就无法理解……”
“那就告诉我啊！”
“温蒂妮小姐，您这样可是强人所难……”
陷入这样的死循环令妮莉斯焦躁不已，但对方是不会松口的。
“我只能这么说：
您不觉得像塞壬这种和人类纠缠不休，还相互攻讦的存在，如果真的是凌驾传奇之上的存在，有些小家子气了么？”
伊其然注视着火光，手指轻轻敲着手背。莉斯则眯着眼睛扭开了头。那诡异又锐利的火焰对她太过明亮，没有女神的诅咒那般骇人，却也让她无法接受。
“所以说，依据就是你的……”
“长久阅读相关文献形成的直觉。”
“直觉？”
妮莉斯愠怒地重复了关键词。
她虽然摸清对方是个随性的家伙，但没想到应当严谨考据的内容会被这般随意对待。挥之不去的焦躁感原来就是从这违和的地方升起的。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