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多元】《碧海随闻录》第二十八章：传说之下（2）

“那么你说的‘塞壬’，有没有可能达到比传奇还要高的境界？”
妮莉斯摆着鳞片密布的尾巴，深海的色彩沾着水珠十分引人注目。
“哦，这绝对不可能。”
伊其然这回又是翻着白眼断然否定。妮莉斯指甲在食指上留下一道划痕，内心蓦然腾起的焦躁烤热了周遭的寒风。
这家伙明明声称连传奇之上的划分都无从知晓，却又马上否定了塞壬达到更高层次的可能。
这种诡异的矛盾，总觉得他还在隐瞒什么。
“你——”
“为什么如此断言对吧？”
妮莉斯挥下尾巴拍起一串涟漪，对伊其然的抢白表示不满。但眼前这个家伙总是自说自话，并不太顾虑他人内心感想。
“唔，听起来会有些奇怪，您肯定不会信服的——我能不说吗？”
“不行，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那样您就会略微原谅我一些么？”
“休想！”
伊其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妮莉斯鼓着腮帮撒气。
“那我说了您不满意，到时候也要找我麻烦……您就不能当没听见吗？”
“你不说更是加重自己的罪孽！”
“好吧好吧，我从头说起……”
面对无理取闹的妮莉斯，伊其然举着手示弱，脸上懊悔的表情映出心中对失言的无奈。
“先说我一个都未步入英雄领域的家伙，为什么会知道传奇领域的事情吧……”
妮莉斯望着调整坐姿的伊其然，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就算他坐了下来，二人没有高度上的差距，交流间依旧有一种天然的疏远感。这种出自灵魂深处的疏离感，很难说是单纯的种族厌恶。同时还有不断浮现的焦躁感，令她心烦意乱。
“因为是努力的目标，所以需要收集相关资料吧？”
这么简单的事情谁都知道，不是导致难以接近的缘由。
“嗯，传奇领域好歹有迹可循，能找到不少史诗和煞有介事的修炼秘籍之类。对了，很多神话描述的英雄或者众神也是……”
“英雄和众神？”
妮莉斯手指抚摸着七彩的珊瑚手镯轻声反问。
“英雄和神的区别不是很大吗？他们都还只能被归纳进‘传奇领域’中吗？传奇之上的领域，不就应该是神的领域吗？”
就像族群信仰的女神，心胸宽广，全知全能。
“其实我不把传奇之上称呼为神，是因为涉及‘神’的定义实在太复杂了。”
伊其然说话间悄悄叹了口气，似乎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