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序幕 第壹章(10)

只要自己过去动一动手指，操控血流的动能，然，然后……
“真是麻烦你了，第一次实验到此结束。”
现实中，一方通行把头僵硬地转了过去。
“是这样么……”
“两万个个体会通过统一的网络分享经验——”
下面他说了什么，少年都没有听见，只是那个数据在脑中回响。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冲击着自己，嘴中有种酸味。
还有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那年，全市第一“一方通行”，刚满十三岁。
 
二．恶心
 
第二次实验。
应该是近程的散弹枪吧，一方通行对枪支弹药了解不多，斜眼瞧着妹妹仔细地检查装备。
结果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反射回去的攻击直接打中了妹妹的小巧的头颅。
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一方通行背过脸去，快速转身离开了实验场，留给残局让别人收拾。
少年在走廊中低着头向前走，不去看慌慌张张为了不挡自己路狼狈跳开的实验员们。
失去支持的身体如断了线的玩偶一样，颓然倒地。手中的武器掉在在光滑的地上，声音清脆仿佛风铃。
好难受。
鲜血飞溅，连发卡都碎成了粉末，其中夹杂着的一根根细细的条状物，四散飞舞，那是被血液染红的秀发。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脑袋如西瓜一样破碎四分五裂，黄的白的内容物迸射而出，一个眼球飞落，在地上微微颤抖，几颗残缺的牙齿在地面弹跳，留下数片红色的花瓣。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嗨，一方通行。”
少年茫然地抬起头。
是那个姓芳川的女人，有些蓬乱的深蓝发搭在她的耳边，身上穿的是褪色的老旧牛仔裤配上在无数次清洗后早已磨损的T恤。与其他实验员无异，芳川也穿着白色实验服。
“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蜡黄蜡黄的，平常不是挺白皙的么？”
她这个实验设施中唯一视一方通行如常人的存在。自称“天真”的性格，正驱使芳川表露对少年的关心。
“实验很辛苦吧？如果要求的话，我们可以削减单位时间内实验的密度。”
习惯性的掩饰让一方通行试图自然地挤出一个讥讽的微笑。
“哈，只不过——”
猛然顿住了。
因为芳川的身边站着一位少女。
刚才她还站在试验场中。
额头上顶着硕大的战术护目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