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序幕 第壹章(11)

 
褐色的没有焦点的眼睛。及肩的茶色短发。小巧玲珑的红唇。
一样的身材，一样的个头，一样的相貌。
缺乏感情的双目正看着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盯着御坂看？御坂尝试有礼貌地——”
一下子转身，一方通行狂奔向走廊另一侧，耳边还响着芳川的叫声，
“嘿，等等——”
几乎想发动能力，一方通行闯入目的地。
卫生间。
“滚……”
第一位喘着粗气向一个洗手中的实验员嘶吼。
把所有水龙头开到最大，一方通行冲进一个隔间，插上门，面对着洁白的马桶。
所有的难受、痛苦，一切令人反感的历历在目的回忆化成简单的一个词。
恶心。
一种欲望。
呕吐。
似乎吊挂着，外加被人用铁拳狠狠锤击着腹部，一方通行的胃袋如同倒过来一样，不断爆发着抽搐。
酸涩的胃液，苦得令人鼻涕眼泪直流。
无论是吃的饭还是喝的咖啡，只要是胃里，甚至肠子里有的，少年通通将其倾泄而出。
到最后，吐出来的只有浓稠的白沫，顺着嘴角以令人厌恶地速度下滑，连胆汁都倒空了。舌头上的味蕾在颤抖，只能发出阵阵干呕的事实让自己接近癫狂。
再后来，一方通行开始低声啜泣，有种说不出的感情，不是憎恶，不是悲愤，也不是悔恨，只是一种如小孩子弄丢心爱玩偶时的单纯情感。
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平时因为能力原因，原本一尘不染的衣服被自己的眼泪和鼻涕搞得邋遢不堪。
丝毫不在意湿凉的地面，一方通行倚着隔板缓缓滑落在上面。
最后的最后，少年哭累了，很累很累，像一只疲乏的小兽，蜷缩成一团。半透明的睫毛轻轻盖在闭着的眼皮上，皮肤白皙，纤细的仿佛是一个小姑娘一样。
毫不在乎那摊散发着剧烈酸臭味的呕吐物。
全市第一，“最强”，在阴暗的卫生间隔间内，睡着了。
 
三．抉择
 
刚开始是去找的芳川。
一方通行想彻底地了解这场实验，他不相信凭空制造出两万个纯用来送死的克隆人只是为了这么一个“level 6绝对能力计划”。
然而芳川只是这场绝对能力计划的负责人之一，并且所受理的权限也有限，问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么只能去问缠着自己从九岁直到现在的“实验员”咯。
木原数多。
学园都市最有水平的能力开发者，精英团队成员之一，此外还在暗部极度活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