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故事（番外1：高考篇）(3)

然而却突然被抱住，一个声音从后背传来：“谢清！”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站在自己公寓的天台边缘。我被抱了下来，放在地上。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黎梓斌？”
黎梓斌大吼：“你怎么一回事？把自己弄得满身是血，还要跳楼？！你又没有手机，打你家电话又不接，你是要急死我吗！”那时候的我没有手机，只有家里的座机，手机是我上了大学时黎梓斌逼着我买的。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有很多抓痕，手上有好几个洞，疼痛越发明显，我傻笑起来：“哦，真的诶，全身都是血。”
“弄成这样还笑得出来？你脑子出问题啦？”黎梓斌很生气，接着就把我抱起来送到医院去了。
我看着身上的绷带，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女孩最后怎么样了。
黎梓斌牵着我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知道如果我不告诉他些什么，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黎梓斌一言不发地听着我说，把我送到家后，他也没有回去。
他叫我睡下，然后爬上来，轻轻地抱着我，摸了摸我的头说：“没事的，你睡吧，要是再做噩梦我就把你叫醒。”
我“嗯”了一声，头靠着他的胸脯，头顶传来的呼吸声让人莫名的安心。
噩梦还在继续，黎梓斌确实每次都把我叫醒了。我向学校申请了每晚都回家睡，老师看着我浓重的黑眼圈也就同意了。临近高考，老师最怕的就是学生的精神状态不好，所以在某些方面就特别宽容。而黎梓斌每次在我晚修结束后都会来接我。
自那个晚上，我也没再让黎梓斌抱着我睡，他仅仅在旁边整理警局里的档案。
高考越来越近，学生们一个个都紧绷着自己，我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到了高考当天，梦里的事都没有发生，考试没有任何意外地进行着。可每次考试结束前的五分钟，我都会死盯着卷上那一道道什么都没写的题目，一动不动，脑袋一片空白。直到考试结束十多分钟后，学生都走光了，就我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在原位上。正在整理试卷的监考老师发现了我的不妥。
“同学？同学？你怎么了，考试结束了，快点走吧，不然饭堂就没吃的了。”
我反应过来，边收拾边笑着说：“没事没事，老师，我没事，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我这种状态持续了三场考试，虽然每次监考的老师都不一样，但可能我的行为已经引起了老师们的注意，在最后一场的理综考前，监考老师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木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