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执离同人——不如归去（三十四）

耳边忽有破风声响，慕容离眼角瞥见一点寒芒夹杂着杀意而来。想挪动身子避开，却见执明恍若未闻不闪不避，只紧紧抱住他，任由那羽箭穿透了肩胛。
羽箭没入血肉的声音伴随着执明闷闷的痛哼声在耳畔响起，明明极轻微，落在耳畔，却如晴天霹雳，叫慕容离怔愣许久。
鬼卿等一众暗卫早追随着刺客而去，方夜捧了药瓶到慕容离身前，慕容离却只怔怔的盯着执明肩上迅速染开的血色。
“当年宣城下，你代我受的那一箭，算是还你了吧？”执明脸色苍白，话音未落，人已晕倒下去。
“执明，执明……”接住执明下落的身子，慕容离忽而觉得无措，只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
“公子，还是先回宫吧！”
“好，快！”
流血虽多，但好在没伤到筋骨，医丞向慕容离禀报时，看到慕容离终于松了一张紧绷的脸，着实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鬼卿他们回来的很快，却只带回来一具尚算温热的尸体。跪在殿外时，脸色沉重。
挥退了鬼卿等人，慕容离坐在床边凝视着执明沉睡的脸。
“方夜”半晌，慕容离忽然开口，语调浅得叫人心中一恸“若是我死了，你会替我好好守着瑶光吗？”
“不会”方夜忽然跪下，看着慕容离的眸中，虔诚而卑微“方夜的使命只是守护公子，从来都与瑶光无关，这一点，从方夜出生那一刻便已注定。不论公子如何抉择，方夜只知追随。”
慕容离怔了许久，轻叹“你呀，总是这样，叫我怎么放心！”
方夜一动不动，只是倔强的看着慕容离，似是非要等他开口。
慕容离凝视着方夜，唇角挑着冷凝，就这般僵持了起来。
“罢了，你退下吧！”慕容离似是极倦，眉眼之间尽是恹色。
方夜却悄然松了紧绷的心弦，依言退下。
“阿离”执明不知何时已醒了，他伸手环在慕容离腰间，将脸贴在慕容离腰侧，语气闷闷。
任由这人在身侧拱来拱去，慕容离低垂了眉眼“为什么非要这样相互折磨呢？”
沉默半晌，执明忽然苦笑“阿离，你总说我们现在这样是折磨，可若非如此，难道真要我放手？除了我，你心里还有瑶光，还有方夜、萧然、莫澜，甚至毓骁，可我除了你，还有什么？”
“其实我一直想问一句，区区一个慕容离，为什么值得你如此？”
执明微愣，抬头，对上一张凉薄的脸，迷惑和自嘲交织在一起，脆弱而孤寂，又像是已耗尽了余生光阴意志，倦怠消沉。
执明忽然失了开口的勇气，虽他确信他的答案不会让阿离失望，但却怕他一开口，眼前的人，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