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脑袋(2)
可能我当时真的有点醉了,我一把拉过一个过去和榆木脑袋走的亲近的同学低着声对他说你还记得小榆不,就是那个孙榆。他被我吓住了,不是我凶恶,而是我莽头莽脑的就吧啦吧啦的掉眼泪了。我也不知道那时怎么突然那么激动,可能有种看到那个小木头棍子突然被一群人欺负了还没法吭声的不满。
“有时候你会突然思念一个人,不可抑制的思念一个人,直到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才得以停息,那时你最委屈。”这是榆木脑袋写的,我当时笑话他太多愁善感,但那次聚会后我意识到他说的很对。我奋斗了十年,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都在我想到榆木脑袋的那一刻爆发了。我为榆木脑袋抱不平,也是为自己抱不平。我下定决心要去看那个小家伙片子,也许十年过去他也是个大腹便便的人也不一定。
我没有私信他索要地址,我翻了十年前存的相册,幸好聪明的我当时为了嘲讽他初中办的那身份证像多丑留了他的身份证照,上面有他老家地址。我打听到这榆木脑袋每到公休就会回老家的消息,于是特意寻了个国家公休日去寻他,想着到他老家村门口再打个电话吓他。那家伙一定会觉得很惊悚吧。读书的时候这人就是个念家的人,关于老家的短的长的文章很多,他不讲家长里短,大多讲的都是变化,现在我知道那些话里面是真的乡愁。
见面并没有我想象的精彩,或者说是榆木脑袋看着我“精彩”。
“喂,你在哪呢?”
“老家呢?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干嘛?我到你家了,你他妈人呢!”
“蛤?哦,我看到你了,黑色车旁边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