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已同江湖老(3)

“女儿啊，听说了吗？以前跟你玩的好的那个小伙子，出事了。”
母亲一边帮她整理开学的衣物，一边道。
她愣住她，片刻，大声道：“出了什么事儿？！”
母亲愕然看了她一眼，而后道：“故意伤人，好像要判两三年。”
她快步的走出房间，然后不顾母亲的呼喊开始奔跑。
……
这是两年的时间他们见得第一面。
他低着头，似乎这样就可以避开她的目光。
“还好吗？”她问。
“挺好的。”他惜字如金。
“做我男朋友吧。”
“嗯……什么？”他抬起头，茫然。
“你两年后出狱，到时我刚好毕业。”她笑着道。
“你说什么呢？你回去吧！”
他低下头，站起来要往回走。
“陈启明！！！”身后一声竭嘶底里的喊叫。
他回头，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好。”他回答。
……
两年后。
一间简陋，甚至破旧的出租房。
他低头，留着昏黄的灯光替他洗脚，然后细致的擦干净。
“我今天下班兼职服务员多赚了五十，已经跟领班说好了，可以天天去。”
她笑着道，说话时慢慢献宝似的得意。
“这样太辛苦了，我跟着阿叔装修也有不少钱，不用这么辛苦。”他心疼道。
“没事。”她歪歪头道。
窗外的月光慢慢的倾洒进来，落在床上，身上。
“关上灯吧，有月光。”她道。
于是关上灯，只留下一片银辉。
她慢慢靠在他的肩上，目光循着落在更遥远的夜空，轻声道：“你想过，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吗？”
“想过。”他道：“我赚些钱，以后说不定能买一套房子，然后，我们生个宝宝？”
“男的女的？”她问。
“女的吧，长的像你就好。”
“骗人！”
他低下头，很认真的道：“不骗人！”
……
当他接到那通电话时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的，然后，看到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
四五十岁的年纪，都带着眼镜，目光则落在他身上，与其说是打量，不如说是审视。
“能进去看看吗？”女人道。
“可以，可以，伯母。就是……有点乱。”
他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道。
门打开，两个人走进去，开始缓慢的打量房间。